谢景渊并未多说什么,抬脚进了内殿。
沈芷嫣懊恼地抬起头,小声问道:“李公公,皇上来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啊,如今冲撞了圣驾,皇上肯定要发怒了。”
李泽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话还没说出去,就听见谢景渊略带威严的声音,
“朕叫他不必通传的,愣在那做什么,等着朕过去请你吗?”
沈芷嫣忙不迭地摆手,一路小跑跟在谢景渊身后。
入了殿,谢景渊依旧冷着脸,随意地抿了口茶,翻看着沈芷嫣练过的字。
沈芷嫣微微低垂着头,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谢景渊每翻一页,她就紧张一分。
好在谢景渊并未说什么,他落下茶盏,伸手将眼前那纤细的腰身勾进怀中,沈芷嫣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下巴被轻佻地抬起。
她朱唇轻启,却又欲言又止,手中的帕子轻轻绞着,手指微微颤抖,双腿来回轻微的晃动。
“皇上……您衣裳湿了,去换一件吧。”
谢景渊有些粗砺的手指顺着下巴抚摸过脖颈,引得身下人颤抖连连,秋水一般的眸子此刻更显娇羞。
“朕没想到,嫣嫣居然是个喜欢白日宣淫之人。”
一抹红晕蹭的一下爬上她的脸颊,这分明是污蔑!
不过听起来,谢景渊并未因为刚才之事发怒。
她撇撇嘴,声若细蚊:“皇上若是穿着湿衣服生病了,臣妾会心疼的。”
谢景渊拍了拍她的腰,“替朕更衣吧。”
算起来这是沈芷嫣第二次替他穿衣,虽然还是生疏,但总归是看起来板正的。
谢景渊今夜依旧是歇在隐月阁。
两日后,有宫女在一枯井里发现了失踪的宝儿,仵作验过尸体后,给出了结果,宝儿应是坠入井中当场身亡。
宁王妃听了消息,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昏死过去。
宁王似乎也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眼中也毫无光亮。
因为并没有目击者,加上仵作的言论,宝儿的死只能算作是意外身亡,皇上下旨,风光厚葬,也算安慰了这一对父母。
沈芷嫣隐约觉得事情哪里有些蹊跷,宝儿是一个乖巧并且有些胆小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枯井里呢?
若说是有人陷害,宁王与宁王妃平日里向来和善,待人温和,不像是有仇人的样子。
沈芷嫣想不明白,这件事也就在她心里存了个疑。
未央宫里,众嫔妃照常来给皇后请安,只是周贵人迟迟未来。
皇后落座于高位上,视线平和地看着下方众人,瞥见那空位之时,眉头微微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