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没有心吗?不能。
魔呢?
楼澈停下笔,他早就不配有心了。
“是我不好。”罗执道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变化在你身上不一定是坏事。”
楼澈的经历令众人生惧,但作为同样站在高楼中的人,罗执比其他人更明白他。
风光背后是无限的寂凉。
行动的是人,还是傀儡?
“楼澈!”云昭欢快地小跑过来,门口的守将拦住了她。
“让她进来。”
“楼澈!”云昭跑的气喘吁吁,师姐答应了,她可以安心留在楼澈身边。
“她就留下了。”
罗执出去,房内只剩两人。
“我替你磨墨。”云昭安静地站在一旁,不打扰他。
“去那边。”楼澈指了指三步外的桌子。
云昭听话地过去,桌上有糕点有话本。
漫不经心地翻阅话本,云昭偷看楼澈,他面无表情,或凝眉,或圈批,或深思。
脖间一根黑绳,蜿蜒进衣襟……
手掌在眼前挥舞。
“又发呆?”
云昭回神,站起来:“怎么了,要喝水?”
“回去。”
楼澈大步往外走,云昭亦步亦趋地跟着。
察觉到她落得有点远,放慢脚步,后来干脆停下等着她。
当二人并肩而行,云昭终于有时间看看周围的风景,他们走的是一条热闹的路,不是去往左使府的。
“我们现在去哪?”
“吃午饭。”
似乎才吃过早饭?她其实不用吃这么多的。
“我不饿。”
“买一些吧,回去没人给你做。”
街上有沿路的摊贩吆喝:“上好的胭脂,如晚霞一般的绚丽,女子最爱的颜色。”
“大人,买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