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雪和凌翎赶来。
“李信，你在搞什么？”凌翎打断阵法。
看见风飘雪，李信放下剑：“风师姐，这个魔头在山门外徘徊，提醒多次，仍然逗留，意图不轨。”
风飘雪转向楼澈，几个月没见，他身上那股颓然似乎消散了不少。
“这里是玉羽门，你还是先行离开吧。”
楼澈闻言往山下走去。
山门前浩浩荡荡一群人，他越走越远，最后化为一个虚点。
“太过分了，难道他站都不能站一会儿？”凌翎质问李信，这么大一群人，对付一个人，算什么事。
“凌师妹，要我提醒你他是谁吗？”李信冷言，“魔族左使，楼澈。”
弟子一片哗然，传闻中他是个茹毛饮血的怪物，魔族最强战力。
“他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不会吧。”
有些弟子开始后怕。
“我等是正义的，岂怕魔族宵小。我门方圆十里，不许魔族踏足。”李信振臂一呼，“愿意除恶的，跟我走。”李信知道楼澈不会走远，他不会给他一丝机会。
“李信，你太过分了，他都走了，你还要怎么样？”凌翎简直快被李信气死了，拿门派当客栈就算了，还在这里吆五喝六，关键有些不清白的弟子居然真的跟着他走了。
有的害怕楼澈威名，有的初出茅庐，大约半数跟着李信而去。
“师姐不必担心，我跟去看看，不会让堂弟出乱子的。”自风飘雪来了，李诚目光就没挪过位置。
他拜入玉羽门，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风飘雪。来了这些日子，对风飘雪从一开始被吸引，进一步上升到敬佩，比他有天赋，还比他刻苦。
他发现越陷越深了。
凌翎挽上风飘雪：“我们也去看看。”
山脚下，李信一群人追上了楼澈。
“你果然没走远。”
楼澈置若罔闻。
李信面色冰寒：“你在等谁？”
明知故问，但楼澈不会说出云昭的名字。
“你在等谁？”李信加重语气又问了一次。
风飘雪、凌翎和李诚紧跟过来。
闻言凌翎挤上前：“李信，你要针对谁，不要打着玉羽门的旗号。你一年十个月不在门内，这个时候又为了门派的名声义愤填膺了？你代表不了我们。”
凌翎又指着跟来的弟子：“你们一个个，敢不敢报上名来，说你就是看不惯楼澈站在玉羽门的地上，不要躲在门派的牌子后。”
被指到的弟子低下头不敢应。
“凌师妹，相比我们，你才是该好好反思的人。”李信没有被凌翎的话吓退，他盯着凌翎，“三番两次为魔头说话，意欲何为？”
“你！”凌翎简直想对他拔剑，风飘雪及时按住了她。
“不要吵了，都是同门，应相亲相爱，而不是互相指责。”风飘雪看向李信，“此处离玉羽门已远，李师弟莫要苛刻了。”
“不管这里是不是玉羽门的地界，我们都与魔头不共戴天。”李信坚决不退让。
“信弟，张弛有道，方得圆满，他与你并未结仇，今日算了吧。”李诚也觉得李信这次过于固执。
几人争执不休，楼澈自始至终没有反应。
突然他的眼睛亮了，欣喜和哀伤矛盾却又统一地存在于他的目光中。
他转过身，离开了。
“怎么走了？”
“不会怕我们了吧。”
弟子小声嘀咕。
云昭远远地看见了他，她还是放心不下。
没想到，她一来，楼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