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不等秦天回答,就给秦天塞钱。
小的时候,是一百、二百。
到了高二之后,则是干脆直接给秦天办了张卡,有事儿没事儿就打个几千、万把块钱。
钱来得容易,花得自然也轻松。
秦天从小其实没有太多金钱的观念,反正有多少花多少,没钱了就不花钱。
反正还能去叔叔阿姨家蹭饭,总不会饿着肚子。
所以,秦天虽然不是那种动辄开着保时捷法拉利的富二代公子哥。
但同宿舍那几个哥们儿们,也时不时要尊称秦天一声‘义父’。
秦天的大学生活,就是那样朴实无华,且枯燥。
一年之前。
经过为期一坤年的谈判。
团结厂终于成功和欧洲一家知名农机企业,签订了一笔总价值超过2亿欧元的长期合同。
其中光是第一批定制挖掘机和拖拉机,加工成本就足足000万龙国币。
而卖到欧洲的价格,则高达2000万欧元。
换算下来,那就是超过1个亿龙国币的巨额差价。
即便是再减去后期的运输成本,和企业应该缴纳的各种税,也还能剩下超过8000万龙国币的纯利润。
更不用说,这是一笔长期的采购合同,总价值超过2亿欧元!
这样一笔大订单,甚至比团结厂往前好几年的订单总额加起来,都还要多得多。
因为是长期合同,又是谈了两年多才谈下来的这么大的单子。
全厂上上下下,对这笔订单,都极度重视。
所以团结厂答应了欧洲方面提出的要求,第一批设备最开始只收取了10%的定金,也就是200万欧元,大约一千五百多万龙国币。
秦天的父亲作为厂长,在开会争取全厂的同意之后,将工厂的固定资产做抵押,又从银行贷款了三千万,用来采购各种原材料。
工人们加班加点,进行大生产。
忙了小半年,终于赶在合同上规定的交货日期之前,将第一批设备保质保量的加工了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生了变故。 欧洲那边的企业,发来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因不可抗拒因素,现与龙国企业终止合作!”
那些农机,都是欧洲方面的定制设备。
螺丝、螺母、安全件,都是欧洲标准,和国内标准并不通用。
所以即便是想在国内降价卖出去,都很难很难。
秦天的父亲本就积劳成疾,禁不起这样的打击,一病不起。
半个月前,撒手人寰。
如今
团结厂仓里堆积成山的钢材和加工好的设备,已经开始生锈,却卖不出去;
半年多接不到新的订单,机床都停了;
工人近两个月没有发过工资;
最要紧的是,还欠了银行三千多万的高额贷款。
法院刚刚送来的传票,如果一周之内再无法还款,就要依法查封工厂资产,拍卖抵账。
查封、破产、清算、拍卖,只是第一步。
可即便是把团结厂全卖了,也偿还不了全部三千多万的债务。
二十多岁出头,刚毕业,一回来,就面对这样的困境。
看着满满一仓堆积成山的生锈钢材和机械设备。
秦天感觉到了一种无力和窒息。
一直强大伟岸的父亲,尚且对这烂摊子毫无对策。
最后病倒,郁郁而终。
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茫然无措之际,秦天下意识地问道:
“赵叔,您觉得应该怎么办?”
秦天身旁的赵叔,也就是副厂长赵燕台,是个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