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安静不动,时不时忽然甩动下尾巴。
看上去已经适应了待在鱼篓里的状态,但张不问注意到,这条鱼的眼眸不是那种标准的鱼眼珠。
眼黑眼白分明,有着一种明显的人类瞳孔感,不同角度下的光照呈现各种颜色。
张不问伸手去抓鱼,长剑就是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了起来。
“嘶,别动,你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顾长风跪在女人背上压得对方动弹不得,两只手抓住对方臂,一个劲在掌心摸索,看上去倒挺像是在揩油的。
但顾长风的摸索很有规律,他先在女人五根手指上捏了下,然后轻揉抚摸过掌纹,随后认真地对着此人胳膊以下的痣数了起来。
“奇怪,为何什么信息都没有呢?”
顾长风嘴里嘟囔着,按照刚才的方式对着女人掌心又摸索了一阵,眼眸中的不可思议加深一步。
“小不问,来搭把手,把这娘们绑了...算了,还是让那位看不见的仁兄来吧...”
被制服的女人花样很多,在被翁仲捆绑的过程中,总想方设法弄些稀奇古怪的手段,但这些对于翁仲来说都完全没有效果。
看到那女人被捆仙锁完全束缚在院坝柱子上的时候,顾长风才放松地挠了挠光头:
“该死的,这女人不简单啊。”
“掌纹全是乱的,推不了手相,她不说生辰八字咱根本推不出来历。”
张不问听到这有些慌张:
“要不咱把她做了?以防夜长梦多,被她的同伙找上门来?”
“不行,这太不怜香惜玉了。”
顾长风当即回绝:
“机缘争夺,她在里头待了这么久都没有帮手,应该是一个人。”
“但抹去掌纹,还有能困住水龙气运的鱼篓鱼竿,她背后的势力也不简单,咱别惹了什么富二代,那背后人要是厉害,一掐算就知道是我俩干的。”
“要她真是大人物来的,这水龙机缘送了也没事,换个上门女婿的机会,到时候允许你做小妾。”
“......”
“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那咱们把她晾在这,换个地方住?”
“其实,还有个方法可以大致晓得她的身份。”
“什么?”
说到这里,那顾长风的表情一下子猥琐很多,他悄默默凑到张不问耳边说道:
“算命有天干地支,生辰八字推演,也可以看手相脚相,最后还有个法子叫做——推背。”
“推背图?”
“哟,小伙子见多识广呀,任督二脉走过脊柱,该骨骼也被称为命骨,你把手放在肌肤上摩挲骨骼,皮相可以推演她前半生的命运。
任何人过往岁月里经历的事,受过的情绪都会在身体部件上直接反映出来。”
说到这,顾长风娇羞地捂住嘴:
“只是这推背...需要与女子深度接触,在下恕难从命,你不是先生命嘛,从她身上摸出个姓名,生辰应该学不了多久。之后你把这些告诉我,我再继续推算就好。”
张不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自然没有那种传统的伦理纲常,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作为,还能多学一件本事,自然是应了下来。
“可以,但我要推背图所有的常识...不对啊!”
张不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向顾长风,表情严肃地问道:
“那女人姿色也不错,你会放过这种大饱眼福的机会?”
“嘿嘿,被发现啦。”
顾长风猥琐一笑,随即回答:
“我怕我一个没忍住,做其他事去了。”
“......”
顾长风蹲下身子打开包裹,扫了眼那团灰色泥土,他面容不舍地揪下一小撮泥土丢进那鱼篓。 鲤鱼一口吞下,随即就一动不动,安定在原地抬头看着顾长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