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戴上面具是不想给萧家和叶倾城带来麻烦。
两人大步走入严家庄园,如入无人之境。
林北昂首挺胸,直奔宴会大厅。
无牙身似鬼魅,出手如电。
沿途所遇保镖还未作出反应,便被他打得昏死过去。
一进宴会大厅,林北继续前行。
无牙将厅门关闭,一夫当关的守在门口。
厅内喜悦气息依旧,严冬海正被众人吹捧得飘飘欲仙。
“哈哈哈哈…”
清朗的笑声从背后响起,充满了讥讽与嘲弄。
众人甩头看去,见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正从门口徐步走来,手上还托着一个鸟笼状的黑色皮囊。
青年龙行虎步,带着百步威风。
俊朗的面容,却神情冷漠,
眼若星辰,竟泛着千层杀气。
虽说衣着寒酸,却仍是气势凛然。
“你是什么人?滚出去!”严家大公子严进远远的指着林北喝道。
“小进,稍安勿躁。”严冬海向其摆了摆手,饶有兴味的打量起这个不速之客。
聒噪的人群立时安静下来,用带着几分敬畏与犹疑的眼神看着林北。
林北沿着宽宽的过道,径直走近严冬海。
“告诉我,你是谁,怎么混进来的 ?”严冬海孤疑的打量着对方,感觉根本没印象。
林北
冷冷一笑,语带讥讽的回道:“严冬海,还记得你的义兄林瑞初吧?”
严冬海脸色一变,“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独子,林兆霆,今天来报双亲之仇。”
林兆霆是林北最初的名字,现在的名字是师傅所取。
“哦……原来是那个林家余孽。”严冬海眼角不由抽动了两下,该来的终于来了,只是这阵势实在是太出自己预料了。
林家当年被严冬海所灭,在严家族人中已不算什么秘密。
“那个余孽竟然上门寻仇来了?”
“切,装腔作势,竟然吓了老娘一跳,还以为是哪位微服私访的大人物呢?”
“呵呵,看见没有,两个民工流浪汉模样的货色也敢来寻仇?”
众人感觉被戏弄了,很是懊恼,愈加的鄙视起对方。
严冬海一脸不屑的看着林北,道:“我就说嘛,放眼整个江城,还没人敢来我严府滋事,你这个小余孽前来寻仇,真是自不量力!”
“简直痴人说梦。”严进抱着胳膊冷哼道,一脸的不屑。
林北凝视着严冬海兀自说道:“严冬海,当年你生意失败,欠下巨额外债,被道上追杀。
落魄如狗之际,是我父亲收留了你。
先是帮你还清了债务,接着又让你做了他的副手,对
你信任有加,亲如兄弟。
而你却恩将仇报,暗中培植亲信,直至把我父亲和母亲毒杀身死。
幸好我侥幸逃脱,才免遭你的毒手。
你杀我双亲,夺我家产,毁我府宅,是否想过我会来向你索命?”
严冬海闻言先是微微一怔,继而放声狂笑。
“小子,什么叫恩将仇报,那叫胜者王侯败者贼。
如果你父不是那愚信愚善之人,又岂会有我可乘之机?
对你最后那句话,我倒是有了两分欣赏之情。
不过光有一份报仇之心是远远不够的。
我严家在江城已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财大势雄,人强马壮。
你拿什么向我寻仇,难道凭你手中那个鸟笼似的黑皮囊吗,拿去要饭还差不多,哈哈哈哈……”
话落,众人一阵哄笑,并指指点点起来。
“哈哈,为什么不拿个破碗,那才像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