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赶来的速度比我预想之中还要快,看来他们应该也很慌张,现在七个人已经死得只剩下两个人了,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他们再不做点什么,迟早会死。
在杨雨的办公室里,我们跟剩下的两个幸存者见了面。
来的是两个年纪相仿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他们两个看见我之后,其中一个人竟然扭头就对杨雨破口大骂:“你小子玩我们是不是?!就这小丫头片子,是你嘴里的大师?!”
白重已经皱起了眉头,我见他脸色不对,连忙挡在了他身前,怕他真的动手。
我看向那两个男人,微笑着开口,“那就走吧,反正你们活不过三天,我也懒得管。”
活不过三天的说辞是我随口胡诌的,但是听了我这话后,他们两个明显慌张了,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摘掉了墨镜,对我堆起笑脸,
“大师啊,没人会想莫名其妙地死在一个女鬼手上,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兄弟两个计较了。”
之前态度不好的那个人也脸色很难看地朝我牵强一笑,“没想到……没想到大师真是年轻有为。”
平白挨了一顿骂,杨雨的脸色也谈不上有多好看,他不咸不淡地说,“那你们就跟大师聊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说完之后,杨雨就离开了办公室,他的这个态度有些耐人寻味,不过还没等我想明白些什么,之前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就上前一步,“大师您好,我叫马波,大师您怎么称呼?”
我说,“苏婉。”
另外一个男人也上前来,“原来是苏大师,我叫张子鹤。”
我又一次仔细打量这两个男人,他们从外表上看家庭条件都不算差,“我听说,你们之前曾经七个人一起来这儿钓鱼,结果就不断开始出
人命?”
马波拼命点头,“是啊是啊!苏大师,那水地下真的有个女鬼!大师您快收了那个女鬼,其他五个人已经都没了,马上就轮到我们了……”
我笑着问,“马先生,张先生,我听杨先生说,那天你们七个人在水边上钓鱼,结果一整天都没钓上来什么,最后七个人接二连三有死鱼上钩,钩子上面还有女人的头发?”
张子鹤也点头,那表情看起来似乎十分后怕,“苏大师,我们几个人都不是什么专业钓鱼的,那天来水钓鱼,也就是心血来潮,结果就遇见这事儿!”
就在此时,我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听起来毫不相关的话,“哎,杨木水这里,十多年前,好像有个女孩被在这儿抛尸了。”
我这话一出口,他们两个脸色巨变,我全都看在眼里。
那一瞬间,我就明白,这两个人,不,或者说
这七个一起来钓鱼的人,跟水里的那个女鬼,绝对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还是马波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往回找补,“那都是十多年前了吧,听说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儿哈……不过这十多年前死的人,怎么会现在变成厉鬼回来祸害人呢?”
我勾起嘴角,“哦?马先生,我好像并没有说,是当年那个被抛尸的女孩回来了啊?”
这一次,他们两个看着我的眼神彻底变了,眼底有惊恐、有害怕,更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阴霾。
他们看向我的目光彻底变了,办公室里的氛围也变得十分紧张。
当我捕捉到那一丝阴霾的瞬间,我手臂上的汗毛就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当年的那个女孩……竟然真的是被他们几个害死的吗?!
我不敢说现在的我面对鬼会有多镇定,可是绝对不再会慌乱得找不着北。
可是面对这两
个人很有可能是杀人犯的人,我刚刚竟然因为他们眼底的阴霾而有一丝恐惧。
有些时候,人心比鬼神更可怕。
就在这时,白重握住了我的手,同时语气冰冷地说,“我们可没兴趣去关注从前这儿有没有死过一个人,更不想去知道那个女孩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的命数就到这儿了,去交代你们自己的后事吧。”
白重说完后,一脸嫌恶地最后看了那两个人一眼,拉着我也往办公室外面走。
马波连忙喊我,还“扑通”一下给我跪下了,“苏大师!苏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死啊!”
我深呼吸一口气,也不想再回头看他们了,“难道当年那个女孩就该死吗?”
我和白重走出办公室,不再理会身后马波和张子鹤的声音。当我们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发现杨雨站在那儿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