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簪月本想着自己腿脚不方便,她又是个家世悲惨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想跟她计较的,结果她还非要送上门来不依不饶。
姜雪瑶现在好歹也是个有些名气的小演员了,在连衡的介绍下,她拍了很多网剧,再加上她优越的外形,很受网剧圈喜爱,如今当着这么多人和纪簪月在这里拉扯这些事情,多少是有点掉面子了,她难为情地看看周围,生怕有人把她给认出来了。
声音也跟着小了不少,“难道我说错了吗?上学的时候就是你一直跟在连衡的身后,后来他都不想搭理你了,你还厚脸皮凑上去,殊不知他其实早就已经烦死你了。”
姜雪瑶不仅是生就了一副好容貌,就连音色也是极为优越的,听得人心都快化了。
纪簪月神色稍滞,眸中有几分不解,不是说上学的时候她都和席钰在一起吗?按照时间线来算,那个时候他们应该正是热恋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连衡有纠缠,这姐妹在说什么?
她虽然有些困惑,但就算此刻什么都不知道,也绝对不能输了阵。
“像连衡这样长年混迹在各种女人中的男人,就是一根被人玩烂的烂白菜而已,别说得他跟个香饽饽一样,你视若珍宝,但真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稀罕,想来你也没有见过什么好男人吧,等你见到我老公什么样子,就应该知道连衡也不过如此。顺道说一句,昨晚的事情是他先撩者贱,想要替人打抱不平最好还是先打听清楚状况。”
姜雪瑶从来都是嘴皮子笨,哪里比得上纪簪月半点,尤其是现在的纪簪月,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
这会儿面红耳赤,看见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拍她们了,她只能先选择掩面离去。
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没有帮到连衡半点。
见姜雪瑶走了,纪簪月才露出得意的小眼神,她大获全胜。
转头就看到姐妹崇拜的眼神,她更加骄傲了。
“不要崇拜姐,姐只是一个传说。”
许卿卿摇头失笑,“你现在的这张嘴也是真厉害,看来我以后都不用担心你会跟别人吵架吃亏了。”
纪簪月得意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之前姜雪瑶的话,“她说我上学的时候已经很连衡纠缠不清了,但那个时候我不是正在跟席钰好着呢吗?”
一说到这个,许卿卿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不对劲了,“这事很难评。”
“你说嘛。”纪簪月表示自己无论什么都能承受得住。
许卿卿低叹口气,“其实一开始是连衡在故意接近你,我甚至觉得是他有意勾引你。那段时间真是殷勤得很,你身边五十米内必见他。那时你还没有变智障,对连衡也嗤之以鼻,满心满眼都是席钰,但不知为何,婚后你开始转变,反而变成了你去舔连衡。”
纪簪月越听下去,眉头就皱得越紧,因为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的。
许卿卿:“想不通的事情就先别想了,再不赶紧回去,你儿子都得来找你了。”
两人手挽着手回到营地,远远地就看到席钰清隽的身影在忙碌,并且帐篷已经搭建完毕,衔接好了后备箱,拉上帐篷只要打开车子的空调,帐篷里面都全是冷气。
纪簪月月牙眼里装满了星星,家有贤夫,怎么能不幸福呢。
“妈妈~”晏晏一看到纪簪月回来了,张开双手朝着她跑去。
小奶包今天穿了一件白T恤,卡其色短裤,脖子上戴着银色项链做装饰,脚踩小白鞋,整个人清爽干净,满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跑起来小奶膘还会因此轻颤。
纪簪月赶忙张开手要接住他。
但晏晏异常懂事,在快要接触到她的时候就减速停下,然后稳稳当当落在她的怀抱中。
“妈妈你去了好久好久。”他差点都要以为妈妈要抛弃他们父子了呢,还好妈妈又回来了。
小可爱怀里抱,又香又软像个私人订制的小手办,还满心满眼都是你,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不好意思啊宝宝,妈妈刚才遇见了一个傻X,所以回来晚了。”
晏晏双眸圆润,像一对散发着光芒的黑宝石,满是不解和好奇。
纪簪月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口出糙话对孩子不好,赶紧拍了一下嘴,“没事,就是刚才遇见了个人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回来晚了。”
晏晏宝贝拧着眉仔细打量了一下纪簪月,牵着她往回走,刚拉开拉链就听见他喊:“爸爸!妈妈刚才受欺负了。”
纪簪月汗颜,她什么时候受欺负了。
席钰正在铺铺车内的垫子,把食物都拿出来,听闻此话,意外回眸,瑞凤眼半敛起,似乎在打量她有没有受伤。
因为帐篷里开着空调,入口只开了一个小缝,许卿卿又扶着纪簪月,不是那么方便进来,席钰也过来帮忙。
许卿卿先把纪簪月给扶进来,她的手落在席钰的手上心,她下意识紧了紧。
“谁欺负你了?”席钰把人扶进来,安排她坐在后备箱最舒服的位置,下面还垫上了软垫。
纪簪月并不希望这件事情被席钰知道,毕竟事关连衡,一笑置之,“没呢,是晏晏太紧张了,而且我们可是两个人,我能受那气?”
一说起这事纪簪月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神气得很。
许卿卿抱着晏晏坐在地上垫子上,看着席钰故作淡定,眼神却透露了他对纪簪月紧张的模样,嘴角忽然荡起了一分笑意。
“刚才你的脚好像扭了一下,不是说很疼吗?”
纪簪月茫然抬头,单纯小脸和晏晏一样萌萌哒,“啊?”
席钰赶忙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腿,神色紧张,唇线都绷成一条直线。
“到底怎么回事?跟人家打架了?我看看。”
纪簪月就算一开始不明白许卿卿的用意,但这会儿被席钰握着腿检查,再面对许卿卿似笑非笑的眼神,也明白了她的用意,耳根子通红。
席钰替她脱了鞋,缓缓揭去半截袜子,露出她贴着膏药却还是透出些红的脚踝,握在手心反复检查了一下,甚至还捏着她的脚尖轻轻扭了一下,试试看有没有增添新伤。
“疼吗?”
纪簪月抿了下唇瓣,耳根子发烫,“不太疼。”
但是脚下传来的酥痒触感,让她感觉自己愈发怪异,有种莫名的酥麻从脚底蔓延至心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