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口气!区区战败国质子,也敢和玉安这样说话!真当我们不敢再打一场仗吗?”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少年站出来,从他衣袍上精细的绣工就能看出此人非富即贵。
乔诗年看过去,猜测此人可能是皇子之类的身份。
果然,玉安来到出来的人,立刻嚣张道:“十五哥,咱们杀了他们吧!不就是一个没用的质子嘛,让父皇随便给他治个罪,然后杀了他。”
乔诗年听着这话,寒意从脚底升起,她看着这个娇俏可人的小公主,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轻飘飘说出这样的话来。
温暖的阳光铺在她的后背上,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她不由捏紧闻纠肩膀。
十五皇子慕言旭没有接话,他自然知道两国开战意味着什么。
若真因为这么件小事开战,那下面的将领和百姓将会怎么看皇室。
历经两年的大战,周国虽然赢了,但是国耗损严重,不然也不会同意楚闻国割地赔钱的议和。
他们周国虽然赢了,但是却经不起再次大战。
闻纠不以为意:“她是公主,我也是皇子。刚刚在学堂里的羞辱我就忍了,怎得,当我死了,要越过我教训我的婢女!
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杀掉我好啦。
到时候周国和楚闻国再打一场,管他谁输谁赢,反正和我这个死人是没关系的。你们死多少人,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和我,也没关系!
反正是一个质子,来这之前我就做好死的准备了。
一个皇子死在了他国皇子手里,这仗不打,那就只能说我们楚闻国窝囊,所以啊,我走之前花重金留下了些东西,只要我死了,百姓的呼喊声就能让两国打起来!
哈哈,我无所谓了!反正贱命一条!”闻纠面上罕见露出一抹绝望之色。
乔诗年呆愣愣站在闻纠面前,她有些不明白,明明去学堂之前闻纠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像是要崩溃了呢?
不行,闻纠不能出事,他得活着。
闻纠还是个孩子,这一路的轻松是装出来的,所以现在闻纠是最终忍受不了,情绪崩溃了?
乔诗年怜惜地摸摸闻纠地头,轻声说道:“要不,咱们就不学了?”
“那是自然,我从今以后再不会跨进这尚学堂一步!嘴上说说的礼教德行,毫无可学之处。”
闻纠一挥衣袖,轻蔑的看着小脸通红,一副受辱至极的玉安公主:“要杀要剐随时来,我等着就是!我这样的贱命要是能拖你们这样尊贵的人下水,那也是相当值得。”
乔诗年看着远走的闻纠,她歪头去看在场的男男女女,这些人都是身份尊贵之人。他们出生就含着金汤勺,被人捧在手心。
不少人触及乔诗年好奇的目光后都纷纷疑惑回望回去,对于乔诗年或是打量,或是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等等我!”看着闻纠走得有些远,乔诗年忽然有些心慌,不由叫出声来,随后暗骂自己也真是蠢了。
小跑跟上闻纠,乔诗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闻纠的头,他的头发好像该洗了,有点油,那微卷的发型还真挺好,省去烫发烦恼。
周国的皇宫已经开始运转,当日头正盛时,风中的寒意昭示着冬日即将来临,让迷恋秋日凉爽的人也不得不为冬日做准备。
凛冬将至
回到敬轻殿,乔诗年就看见宫女们打扫宫殿,小太监们拿着浆糊修补窗户。
院里一共十五个人,八个小太监,七个小宫女,他们都是跟随闻纠从楚闻国来到周国。
“殿下。”见到闻纠回来,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活,齐齐行礼,随后接着干活。
闻纠转头看向春雪:“去把厨房收拾出来,以后我们的饭菜可能要自己准备了,不知道御膳房那边还能给我们提供多久的饭菜。”
说完他牵着乔诗年往寝殿走去。
一走进寝殿,乔诗年立刻拉着闻纠走到角落里,她轻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闻纠摊开双手,坐在一旁的梳妆台前,拿起乔诗年的护手膏给自己手上涂抹了些,一脸轻松:“姐姐,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们那个时代的人很厉害,比就如这种摆烂的心态。”
乔诗年一想起自己教闻纠现代化的东西,听着他这话,觉得他是在鄙视自己,奈何她没证据,毕竟闻纠说得一脸真诚。
“我从踏进学堂后就觉得气氛很不对,我观察了很久,想了很多东西,直到那老头叫我起来读那页后,我就决定这么做了。
读识字的本质就是学习他人的思想,那些四五经讲的也只是他人的所感所悟,然后从中让自己顿悟,有自己的思想。那老头所作的也只不过是将那些拆分出来,解析给我们听,里面夹杂了打量他自己的思想。”
“可,对于你们这个正开始思考的年纪来说,正好啊。”乔诗年不反驳闻纠的观点,但是看到闻纠那装大人的模样,不由想说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非学别人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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