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就不再叨扰姑娘了。”徐霆钰掀开被子穿好地面上的黑靴下了床。
“多谢孟姑娘了。”他朝孟君凝拱了拱手准备离去。
“你…你要怎么走呢?”孟君凝带着疑惑的语气喊住了他,满脸疑惑。
“姑娘是在关心在下吗?我没想到我们只见了几日,孟姑娘就这般挂心我,倒是令我有些受宠若惊。”徐霆钰转身看向她,嘴角带着风流调侃的笑意。
“你想多了。”孟君面无表情的望向他“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身无分的离开平州城。”
她指了指徐霆钰的胸口。
徐霆钰瞬间神色微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果然来时带的荷包不见了。
“你拿了我的荷包?还给我!”
“我可没那么幼稚。”孟君凝重新坐回红木圈椅上,不紧不慢的饮着手里的茶水“昨夜我救你的时候,你身上的荷包就已经不见了,应该是你晕倒后有人偷走了。”
“什么!”徐霆钰攥紧了衣领,荷包里面的银两丢失无所谓,他也不在乎那点钱财,不过荷包里面装着他的印信,那个丢了是大事。
“需不需要我帮你报官?”孟君凝歪着头眨着眼看向他“我瞧着那个新来的乔县令人还不错?”
报官怎么可能,他就是官,若是让别人知晓…徐霆钰想不下去,现在他心里一团乱麻。
“你可有看到偷我荷包的人?”
孟君凝摇了摇头“看不清,我靠近时他人已经走远了。”
“等我抓到那个贼人,定要将他凌迟刮骨!”徐霆钰眉眼下压,隐含着怒气。
终日打雁,未曾想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雁啄一口,虽然这只雁属实登不上台面。
孟君凝托着腮静静端详着面前的男人,片刻她终于发了声。
“你现在身无分,想必出门并不容易,你之前救过我,我也帮过你,我们俩也算有个交情,我这店里正好缺个伙计,不如你暂时留下。”
她虽不知晓他的身份,但是她知道他也许会有用。
徐霆钰与她两两相望着,她能感觉出眼前男人的并不简单,不过她不惧。
“可以。”
徐霆钰的声音清醇如酒一般。
他回答的干脆,倒让孟君凝眼眸微微睁大,有几分惊讶之色,她没想到男人会回答的这般爽利。
不过她很快敛眸,又恢复了平日经营酒楼的精明平稳“那徐公子今日便在此处住下吧。”
她说完马上反应刚才的话过于生疏“徐离。”
她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待孟君凝离去后,徐霆钰向窗外,夕阳已挂在天边,将云朵染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