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沉而抒情,宁静却又炽热,又像理智下包裹的浓浓深情,让人忍不住回味探究其中。可却也无不宣示着一种孤独。
和德特里希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孤独”。
孤独的怪人。我似乎看穿了他。
“莉莉安。”德特里希停下奏曲,他握住我的手腕,我不由看着他。
他说:“向我们的再次遇见而献曲。”
我盯着他领口挂着的十字模样的勋章。这是他荣誉的象征吗?
这时,他俯下身来,吻着我,是不容我抗拒的、强硬的温柔。
我的理智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再也捡不回来。
他解开我的衣服,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把我放倒在钢琴边上,我背靠着琴盖。他的吻几乎要让我窒息而亡。
他带茧子的手掌深入,揉着我那片柔软的肌肤,带着疼,也带着丝丝的痒。
“不……不要!”理智又如海水涨潮,一浪接着一浪的回归,我用力推开他,竟真的把他推开了一步。
我拢了拢被他扒开的衣领,看着他说:“你说过,要我甘愿,现在我还不愿意。”说时,我嘴唇都在颤抖着,生怕他对自己说出的话进行反悔。
其实,他确实也有权利反悔。
他所说的话,至于遵不遵守,皆在他愿不愿意之间。
“莉莉安,你觉得你有权利拒绝我?”很显然,他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我近乎示弱般低弱的语气:“总之,上校先生,不要在现在……”
“好。”他爽快答应,“不过,我们总得要为圣诞庆祝点什么。”
我闭了闭眼,妥协了:“那么你想怎么做?”
德特里希走到旋转式的阶梯前,对我招了招手,“来。”似有种引诱的意味。
我顺从的跟过去,他拉过我的手走了上去。
我跟他一起洗了澡。
过程中,他很安分,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不轨的事情,相反,躺在溢满温水的浴缸里闭眼歇息,神情平和而宁静,还有点不符合他形象的乖巧?反正,他一句话也没跟我聊,像变了个人似的。
然而,要说唯一称得上不规矩的事,大概就是要求我替他穿上衣服吧。
洗完澡过后,我和他一同躺在那张软床上。
他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双手从我的腰间穿过,缓缓向上摸索,揉捏我的柔软。
我微微感到不适,强忍住没有出声,他似乎对此颇感兴趣,乐此不疲的逗弄着。
我微微往前移了移,他不满,又把我往后一拖。
我紧闭着眼忍受着他对我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
但似乎我想象的折磨并没有到来。
德特里希翻身在我上边,黑暗里,他凝视了我半晌,然后低头,轻柔而细致地吻着我肌肤的每一寸,动作不紧不慢。他的双唇犹如柔软的羊羔毛轻轻掠过我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他正耐心探寻着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大有誓要发现我身体的最敏感之处。
他温柔的动作简直不像话,给了我一种错觉,好像我们真的是沉浸在爱河中的一对情人——只有热恋中的情人才会有如此般温柔体贴的举止。
就连雅戈布都未曾那么认真的探索过我的身体,尽管他口口声声说爱我。
若是德特里希不是侵略者,若是我是个有钱的女人,那么他应该会是很合格的情人。
“莉莉安……”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被赋予了魔力,我差点应声。
他拉开我的双腿,我下意识的拢紧了。
;#3;不要挑战我的耐心。;#3;他的语气平静如水,但其中蕴含的威胁意味却让人不寒而栗,他伏了下来,“我不做你。”
我攥着床单,头屈辱的扭向一边。
然后,像有一条灵活的蛇穿梭其中,这是雅戈布从来没有给过我的感觉。我的意识迷迷糊糊,咬着手才极力让自己不发出丁点声音。
“莉莉安,还记得刚才的旋律么?”他说。
“……什么?”说出口的语调却像是快要溺死在海里的鱼。
“像这样……”
他似乎把钢琴曲的节奏代入了这种事情上。
不过一会儿,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听得海水在涨潮的声音。
我的脸滚烫滚烫的,我羞愤的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