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希望今晚的梦里有我的瘸腿小羊,玛莎在溜着它,那几个孩子匍匐在草地上画画。
“晚安,莉莉安,愿你今夜有个好梦,这个圣诞我很开心。”德特里希突然又换了一副温柔面孔,好像我真的是他挚爱的情人似的,紧紧拥抱着我,并在临睡前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他再一次拥我而眠。
这一觉睡得出奇的安稳,虽然没有做美梦。让人眷恋不已的温暖如缕缕清泉般流淌在心间,给了我无尽的安宁。这种安心感来源于我旁边的这位——即便内心深处不愿轻易承认这一点。
又想,他是个活人,又怎会没有体温?
我是在德特里希的臂弯里醒来的,也不知道何时我们之间形成了如此亲昵的姿态。
我轻轻动弹了一下头部,耳畔随即传来德特里希声音:;#3;早安,莉莉安,睡得舒服吗?;#3;
我动了把眼睛重新闭上然后继续装睡的念头。但拙劣的小伎俩在德特里希面前很显然,不管用。
于是我只能礼貌回答:“早上好,上校,还算不错。”
他似乎很满意我这个回答,俯下身来,轻柔地在我额头印下一记深吻。
我随便扯了个逃脱的理由:“我该走了,桑德拉夫人还等着我做早餐。”
“噢,这样吗?”他松开禁锢我的手,“那我放你走。”
我微微感到不可思议。
他竟真的轻易放我走?
生怕他临时反悔,从被窝里离开,我捡起落在地上的衣物,重新穿回身上。
他就这么看着我换衣,眼神不浓不淡。
“我走了。”我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德特里希在这时轻飘飘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好似在挽留我:“先别急着走,莉莉安,留在这里,给我做个早餐?”
我只想赶紧离开他身边。我的话语大有孤注一掷的意味了:“上校先生是想食言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他不怒反笑,“莉莉安,你倒是说说,我是怎样的人?”他的气势永远在我之上,让我无法喘息。
“我……”我无话反驳。
总不能当面说他是个变态吧。他随身携带的手枪亮堂堂的放在了床旁边的柜子上边,时刻提醒着我他所拥有的绝对权力。
“喜欢烧杀掳掠?还是喜欢虐待女人变态狂魔?”他一把将我拉过去,我跌入他怀中。
他的手钻进来,开始在我肌肤上游移。
“别……不要……”
他没停,继续着,咬着我的耳珠:“莉莉安,我喜欢你说着不要的样子,可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你看……”他故意拧了拧,不断的挑逗着我的脆弱。
我抓着他的手臂,禁不住的闷声。
他对我的反应冷笑一声,言语中带着淡淡的鄙夷和不屑,“红发女人,果真淫、荡。”手一路往下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攻池掠地。他伏在我耳边,“莉莉安,我还想玩更变态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侮辱性的话语连同放肆的动作使得我眼睛涌上泪花,模糊了视线。
我想起了我的初次,雅戈布强迫我的,我挣扎不过,被他绑在床上,他就这么夺走了我。他动作很粗暴,我只能咬牙承受着,床单有一摊红色,我不知道做这些会不会流血,反正我第二天醒来时,那摊血触目惊心。
德特里希和雅戈布一样,从不尊重我的意愿。可是,我却不得不选择屈服。总是这样,命运就连身体都不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哭的更厉害了。
“好了,哭什么。”德特里希见到我的眼泪似乎是没了兴致了,烦躁的把我推开了,他抚了抚头发,突然变得不耐烦,“要走就走。”
且不论他这次的话真假,我大略整理好衣服,不带一丝犹豫的赶紧迈步离开。
他这次真的没有阻拦我了。
老天,我希望我不会再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