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烟不想理夜南,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还真把自己当根忽:“王爷为什么要提起你?没必要的人,他从来不会在意的。”
“这语气,和他还真是像。”夜南冷笑了一下,一边倾身过来:“他怎么会不介意本将军呢?你说错了,他只是不敢提起罢了。”
夜南的五官上带着狂妄,此时也是一脸的嘲讽。
不过,他这一动作,却让苏南烟将手里的针递了出去,直接扣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是条件反射性的动作,怪不得她!
感觉到脖子一凉,夜南还真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到苏南烟白晰纤长如青葱般的手指尖捏着两根绣花针,正顶在他的脖子上,这动作还真是够快,而且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他甚至都没能反映过来。
“离我远点。”苏南烟只觉得恶心。
一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绣花针:“见血封喉!”
这是在提醒他了。
“好!”夜南很相信苏南烟的话,甚至他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厌恶,那种厌恶不是因为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一时间还让他有些不明白。
她并不知道自己,应该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何至于如此厌恶自己?
其实他远远走来,就看到苏南烟玲珑有致的身影,想到她是北平王妃,更觉得可惜,防的近了,她这张**脱俗的脸更让他觉得心疼了,这样一个绝色美女竟然嫁给了一个残废,谁都会觉得可惜的。
说着,夜南向一旁移动了一下身体,以拉开与苏南烟的距离,他驰骋沙场多少年,刚刚还真是大意了,见血封喉的意思他自然是懂的。
“你走吧。”苏南烟不想与他纠缠,只是冷冷说了一句。
“凭你手里的绣花针吗?”夜南却笑了一下,带了几分轻蔑:“其实,你应该知道,当年百里澈的一切,都在我手里。”
这话,让苏南烟心下一惊,眯了双眼去看夜南,夜,这皇城的夜氏只有一个,那就是夜皇后的娘家,那么眼前
的人也与皇后有关系了,原来百里澈的一切,都被夜家人夺去了,大脑嗡嗡作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夜南了。
“你什么意思?”可还是态度强硬,面色冰冷的问了一句。
看着她手里明晃晃的绣花针,夜南没有再靠近她,却笑了一下,那笑更是桀骜不驯,狂妄之极:“我能接手他当年的一切,也能接手他现在的一切!”
“南烟!”斜刺里,暮辰摇着扇子大步走来,看到她与夜南在一起时,也是心头一紧,忙喊了一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原来,夜将军也在,晚宴就要开始了,夜将军应该巡视大殿才对。”
收了笑意,夜南看向暮辰:“原来是暮提督,有暮提督在,大殿内外定会安全的。”
他们二人,一个负责皇城的巡视,一个负责皇宫的巡视,也都是手握重兵。
“本官可不敢越俎代庖。”暮辰凉凉回了一句,眸底也闪烁着寒意,在朝中,他们二人一直都是敌对关系,此时见了面,也是份外眼红,自然不会笑脸相对,
苏南烟已经在他们说话的当儿,起身向暮辰身边走去:“你怎么来了?”
“你去哪儿了?再不回去,百里澈就发飙了。”暮辰上下打量苏南烟,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一边很自然的抬手将她肩膀上的树叶拍掉了。
他本来还指望苏南烟以身相许的,可现在希望破灭了,那种对苏南烟的渴求就更强烈了,此时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深情楚楚的。
其实他还是想与百里澈争取的,可百里澈话说到了那个份儿上,他还真无法开口。
“没事,走吧。”苏南烟心底有些乱,推了暮辰一下就走,她可不想与这个夜南呆在一处,只会让她更反感,再听说,他夺走了百里澈的一切,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夜南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势威压和痞子气,无一不让她讨厌。
再想到之前在花海里的那些,她更觉得恶心反胃了。
暮辰便与苏南烟并肩离
开了,留下夜南坐在湖边没有动,只是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凉凉的笑了一下。
那眼底的贪婪根本不加掩饰。
“这里是皇宫,没事不要到处乱走。”暮辰有些无奈的说着:“你知道刚刚那是什么人吗?离他远点!”
语气里难得的带了几分认真,不似平时的玩笑嬉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苏南烟倒也是涨了经验了,这皇宫的确不能乱走,否则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想想都觉得心烦:“是西门飘雪告诉你的。”
暮辰看苏南烟光明正大的样子,便也应了一声,眉头却挑了起来:“其实你与西门少主走的太近,并不是好事。”
“会坏了百里澈的好事对吧。”苏南烟不为所动,嘲讽的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暮辰被她的笑刺得心有些疼:“会让皇上和太子针对你的,他们不会管细枝末节的,只知道这样会威胁到他们。”
“他们也应该知道,神医谷的人医不好百里澈。”苏南烟也扯了一下嘴角,觉得这宫里的人活的太累了,更是活的太无耻了:“就连皇后的病也不是治愈了,而是暂时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