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朝霞晨光同时泄进山中的洞天,将整个寂灭古洞都映照得亮堂起来。
和东临云确定了夫夫关系的墨白起得很早,来到石屋外,舒展下筋骨,开始像往常一样专心练剑。
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而其实每天总会有那么个不慎清晰的人影,默默地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静静地望着尽情舞剑的人。
而害怕打扰到墨白的东临云,总是挑准时机偷偷地现身,就算每次出来都很耗费力量,但他仍固执得喜欢这么做,就好像在默默地守护着自家的宝贝一般。
即便有时候被机灵的墨白发现了,东临云也会拿着“其实我没看你,我只是在参悟天道”的理由给搪塞过去。
同样来到这里的菊小魔和夜叉也被主人们放养了,在洞天里肆意地玩闹着。在这里,不会遇到那些只因为他们的恶魔出身就刀剑相向的虚伪修士。
两个时辰后,练完剑的墨白就在暗池水上一小块绿汀那儿打坐,他的背后靠着一株树冠大如伞盖的古老香樟树。
洞天中的灵气极其浓郁,就这样坐在古木下静心修炼的墨白在将无极心经运转了三十六个周天后,时间已近傍晚了。
收功起身,墨白四周张望,那菊小魔也不知道疯到哪儿里去了,一整天的都看不到它的菊影。
“阿云。”
“我在。”
墨白一边拿出得自七音仙子的古琴试音,一边低低轻喃一声。
心有灵犀的东临云长身玉立,出现在墨白身后,注视着意中人专注的侧颜,吹响手中的玉箫。
每当傍晚来临的时候,两个人就会一起练习琴箫合奏,并不是想要习得南沙域乐修的那种音波攻击手段,而只是单纯的作为两个人在一起后的精神享受。
泉水汩汩,钟乳流光。
在水中央,香樟树下,弹琴的人雪衣映雪,吹箫的人红衫艳阳。
如果不去看远处背景里那两只破坏氛围兀自玩耍的一对儿活宝儿灵兽,整个画面,美得动人,一个的幸福安宁的二人世界。
一曲过后,墨白突然起身将手背到身后,凑到东临云跟前,调皮地说道。
“阿云,你猜猜,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想想,能让我家娘子这么兴奋,一定是你又从这洞天里挖到什么好东西了吧!”
“哈哈,是神仙酿!又被我挖出一坛,哼哼,那机关尊者还真是会藏!不过就算他把酒埋在那不起眼的路碑下面,还不是难逃我的法眼?”
墨白边说边得意地举着酒坛。
“你呀,那臭老头儿是个老酒鬼,而我看你也快变成个小酒鬼了!”
“嘭!”
“我高兴!”拍开坛口处的纸封,墨白抱着酒坛直接仰头灌了好大一口。
东临云见状立刻凑上去,将人从后抱住。
“高兴什么呢,嗯?”
“不告诉你!”
墨白从东临云怀里钻出来,其实他是不好意思明说,就只在自个儿心里小声念叨一句。
“感谢那坑爹的重生,让我遇见阿云,原来人生除了无休止的修行外还可以放肆得去爱。”
“对了,我刚刚弹得怎么样?”墨白的眼睛亮亮得,满是期待地追问东临云。
“当然好听,你多厉害啊才练习了十几日就能弹得这么好了!”
东临云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得夸奖完还顺势准备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
墨白跟着他一起笑得很开心,拿着酒佯装站不稳,直接就倒在了东临云的怀里。
“嗯,等离开这里了,我再去江南小筑请教下苏兄,让他多指点指点。”
说到这里,墨白从心底涌上一股失落,不过又立马将其压下,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