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庆捂着脑袋,只觉得那么一瞬间血压就腾得冲了上来。
他站在楼梯上,肥胖的身形晃了晃,险些一头直接栽下来。
幸好,身边的许青彤扶了他一把。
“爸爸,爸爸您没事吧!”
许青彤故意叫的很大声。
楼下的许棠棠当然是听见了。
她抬头朝着楼梯这边望了一眼,然后极其冷漠的勾了勾唇角。
“呵!”
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回应的垂眸继续指挥工人大兄弟们搬东西。
“那个红木沙发先包了边再搬,明代的黄花梨,磕一下就是几十万,是你们赔,还是你们老板赔啊!”
“……”
一群工人大兄弟赶紧低下自己看八卦的好奇脑袋,专心致志开始找东西把那套传说中明代的红木沙发包起来。
楼上的许国庆一口血梗在喉咙里,差点变成脑血栓,当场爆血管给许棠棠看。
他扶着许青彤的手,摇摇晃晃下了楼。
厚厚的巴掌重重拍在了木质扶手上。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几个工人大兄弟就像是没看见他一眼,扛着东西从许国庆面前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许国庆又狠狠几下,拍的木质栏杆啪啪啪一阵响。
“都给我住手!”
终于,有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憨厚大兄弟怜悯的望了一眼许国
庆。
“我们都是拿墨太太的钱办事的,您有什么事情别吼,过去好好说。”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厚道的笑容,露出的八颗牙齿被他黑黄的皮肤衬得锃光瓦亮。
许国庆死死盯着对方两边肩膀上一边扛着一个一米多高的古董花瓶,声嘶力竭的怒吼。
“你给我放下!那可是清代的粉彩!”
话说间,他顾不上自己孱弱的身体就猛地冲了上去。
可一眨眼的功夫。
那个肩膀上扛着两个快有百斤重花瓶的憨厚汉子已经让开了。
眼看着许国庆趔趄着脚步扑了个空。
他呵呵一笑,脚尖轻巧一勾许国庆的小腿。
“老板,小心哎。”
下一秒。
扑通一声。
许国庆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双手撑着地,半天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许青彤吓了一跳。
她怒瞪着那个憨厚汉子。
“你敢打我爸爸!我要报警抓你们!”
憨厚汉子脸上仍旧挂着老实本分的笑容,客客气气和许青彤讲道理。
“这位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是那个老板先对我动手的,我就是没让他打着,他自己摔倒了,这怎么能够怪我呢,我刚才还让他小心着哩。”
许青彤眼珠通红。
她跳着脚说。
“我们不对?!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打家劫舍,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对着这些许青彤眼中的底层民工时,许青彤从来不会用她那一套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伎俩。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
本性毕露。
她尖叫着,面部肌肉失去管理,逐渐扭曲。
“管家,管家!报警!报警!”
躲在角落里抱着头的管家抬起头,露出了一个脑袋,鼻青脸肿的捂着高高肿起的腮帮子,眼泪汪汪的举起碎了屏幕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