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翻了个白眼,绕着煊转了一圈躲开魔神。
魔神还想说话,被煊也推了一把,和徐衣涪倒在一起去了。
两个鬼呜呜哇哇的说话,也没人理他们。
煊让糖回楼里学习去,糖乖乖应声回去了。
徐衣涪一个翻身要找她接着理论,被煊按在了原地。
“放开!放开老夫!老夫是这里的主人!老夫的摘星楼不闹鬼!”
徐衣涪和魔神都不算是冤鬼,鬼叫声还算能听,煊依旧按了按眉心,摘星楼楼外墙壁确实有火烧的痕迹,这说明如月他们并没有说谎。而且如果真要选,煊还是会相信如月。
徐衣涪是地缚灵不假,可这些天不论问他什么,他都回答的模棱两可,排除故意隐瞒,最大的可能性还是死亡造成了他的记忆缺失。
煊倒不是那些迂腐的老方士,并不认为所有人都需要超度离开人世。
其实,除了重新投胎,完成心愿之后消散在天地之间也是不错的选择。
煊猜测徐衣涪应该是有心愿未了,才会留在摘星楼里。既然秦桡才是真正的方士,徐衣涪就有可能和他有关系,就是不知道是在等他还是有其他事情。
可惜,如月他们并不知道秦桡的去向,好像是当年摘星楼遭遇火灾之后就失踪了,老皇帝很快就就发了圣旨重新找方士,具体情况,他们也是听说,传来传去,很大可能性秦桡都不是真的。
煊想到了吉英,这种事情,总该有记录。
下回有空找吉英问问吧。
煊这样想着。
至于糖的担心,他一点儿也不害怕,他多得是躲开这些暗箭的方法,就是而且相比较于想要杀他,煊更觉得这是一种测试。
一个小太监高喊着小王爷,从老远的地方跑了进来,他身后有一个怯懦的身影在院门口晃了晃,很快缩了回去。
冲过来的是阿四,一门心思往前扑,压根没看见自家王爷用怎么样仇恨的眼神盯着他。
门口的太监叫常寿,就是那日给煊带路,跑得连滚带爬的那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整他,明明他怕摘星楼怕得连大门都不敢迈进来,偏偏他被指派到了摘星楼当差。
煊现在还记得那天常寿站在院门口,哭丧着脸跟自己说,他来报到时候的颤抖,让人不怀疑下一秒就会因为心脏受不了负荷,就地栽倒。
也许可以问问常寿。
煊没有意识到阿四是冲着自己来的,等煊发现的时候,阿四都跪了一半,又站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脑袋嘟囔,“哎?先生啊?奴才还当您是王爷呢!”
“呵呵,你眼里就他,哪里还有你王爷?”双兰隽在后面隐隐恻恻的,怨气直逼魔神压制着的徐衣涪,“那还有本王。”
“王爷王爷,您别说笑了。”阿四转头拽住了双兰隽的胳膊,“陛下差人来找您呢,您快跟奴才走吧!”
双兰隽还想阴阳怪气几句,阿四压根不听,拉着人就跑。
魔神和徐衣涪也停下了纠缠,两人一块看离开的主仆几人。
徐衣涪就爱八卦,“他俩谁是主谁是仆?”
魔神飘到他脸边,“这是皇帝驾崩了?急什么?”
煊翻身回摘星楼去继续分类药材了。
果然,没一会儿,魔神和徐衣涪互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一次比一次嘈杂。
糖把窗户关了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