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
君无量闻言,那原本如剑般英挺的眉毛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困惑与不满。
只见他薄唇轻启,缓缓说道:“云烟本就是男儿身,又怎会成为你的姐姐?怕是你眼花看错,认错人了吧。”
听到这话,君子瑶不禁微微苦笑,那笑声中满是无奈与苦涩。她默默叹了口气:“呵关于这一点,我也很想知道!”
毕竟,倘若皇姐君无量是个男子,那就意味着她的父后东方羽和君无量都犯下了欺君之罪!
这可是重罪,父后轻则会被母皇废去后位,从此打入冷宫;重则可能会牵连到整个东方家族,甚至落得个抄家问斩的下场!
而身为当事人的君无量,自然也免不了会被废去储君之尊,以及一系列重罚。
如此严重的后果,叫君子瑶怎能不忧心忡忡?
且不论自己会不会遭受连累,那二人一个是她的父后,一个是自己的嫡亲兄长,血浓于水,她自然不想他们有事。
同样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花安颜,她神色凝重道:“云启、云烟,此前我对你们的真实身份,特别是云烟,一直心存疑虑。但如今看来,一切都已然明了,你们确实就是君三小姐的兄长君无涯,以及‘姐姐’君无量。”
花安颜美眸微眯,继续说道:“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们一个贵为大皇子,一个乃是当今太女,身份尊贵无比。此事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恐怕会后患无穷!”
“妻主,这可如何是好?要是那皇帝娘知道了,那云烟岂不是……”
尽管有些震惊,但云启也不得不相信,自己就是大皇子君无涯,而那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则是男扮女装的太女君无量。
君无量目光悠悠,侧头看向良辰阁的方向,缓缓地说道:“那鸨爹已经见过我的身子了,知道我是名副其实的男子。而且,昨晚在良辰阁竞拍我们兄弟二人的,至少也有百人之多。”
“我这就派人灭了她们的口!”君子瑶面色冷峻地说道,话音未落,她便作势要转身离去。
“慢着!”花安颜急忙出声喝止,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只见她快步上前,拦住了正欲离开的君子瑶。
君子瑶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看向花安颜,眼神中透着几分疑惑与不耐,“安颜大夫有何指教?”
花安颜正颜厉色道:“君三小姐,良辰阁的鸨爹骗良为娼,如此恶劣行径,的确应该予以严惩。然而,昨晚在场的那些人足足有百人之多,如果全部诛杀,且不说这样做是否太过残忍,只怕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君子瑶眉头轻拧,语气微冷地质问道:“那依安颜大夫所见,此事究竟当如何处置才妥当呢?”
听到君子瑶的问话,花安颜不禁回想起之前在大林寺时,无忧和尚所说的关于“医道”的一番见解。
经过片刻的思索,花安颜缓缓开口说道:“我认为,只需将那个鸨爹毒哑,使其无法再言语;同时废掉他的双手,让他再也无法写字。如此一来,他既不能造谣生事,又无法传递消息,自然也就不足为虑了。”
稍作停顿,花安颜继续分析道:“至于其他未曾近距离接触过无涯和无量的人来说,其实无需过于担忧。世间之人相貌相似者众多,只要无涯和无量二人坚决否认曾到过良辰阁,并安排可靠的人证来证明他们当时身在别处,那么这些人的证词便难以被采信,自然也构不成威胁。因此,实在没有必要大开杀戒,以免造成过多无辜伤亡。”
君子瑶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那就依安颜大夫所言行事。”
“秦满、秦盈!”随着君子瑶的呼喊声响起,随即有两道身影从前院飞身而来。
只见秦满与秦盈二人毕恭毕敬地朝着君子瑶拱手行礼,而后便安静且顺从地立在了一侧,等候着君子瑶下达指令。
此刻,君子瑶那淡漠如水的目光轻轻扫过了花安颜,随后她沉声道:“安颜大夫,还是由你来详细说明吧。”
花安颜稍稍沉思片刻之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诸位可知那良辰阁的鸨爹?此人可谓是作恶多端,不仅逼迫良家男子沦为娼郎,更是通过这种卑鄙手段获取了上百万两的不义之财。如此行径,自然引来了那位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神秘怪盗——百变狐狸的关注。”
“最终,这位怪盗出手了,不但将良辰阁鸨爹那上百万两的银票给抢夺而去,并且还对其施以残忍手段——将他毒哑,并挑断了他的手筋。而你们现在要做的,正是扮演那劫富济贫的怪盗。事成后,把这些银票用于救助贫困的百姓以及街头的乞丐们。”
花安颜言语之间,已然为那良辰阁的鸨爹定下了一个无比凄惨的结局。然而,相比起直接取其性命来让他消失于世,能够留他一条小命,让他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已算是仁至义尽之举了。
听完花安颜所言,秦满和秦盈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疑惑之色,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君子瑶,齐声问道:“三小姐,此事是否当真要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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