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情缓和几分的季北臣,因为她的这句话,再度绷紧了脸。
“季先生?你对你的丈夫就是这么称呼的吗?”季北臣声音阴冷至极,宛如从地狱里传来,让人如置冰窖。
“我的丈夫会留宿在别的女人房间里?”苏南裳的眼中却没有丝毫胆怯,对上季北臣的眼睛,语气决绝而掷地有声,“季北臣,我们早就回不去了,你清醒点吧。”
苏南裳本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绝的,只是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将她的心搅得一团乱。
如果她想要尽快从那团乱麻中挣脱开来,那么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摆正自己的
位置,不然感情迟早会成为她最大的绊脚石。
可原本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苏南裳,在这一刻,心脏却猛地揪起,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在手里蹂躏,让她疼得呼吸一滞。
同样难过的,还有季北臣。
苏南裳冰冷绝情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身体里,再迅速拔出来,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冷血残忍地凌迟着他的身心。
几乎是在顷刻间,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双眸猩红,脸色铁青,周身的寒意宛如潮水般弥漫到房的每一个角落。
“你很介意我和别的女人在一个房间,你在
吃我的醋,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季北臣死死地捏着苏南裳的双肩,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苏南裳,不断摇晃着苏南裳的身体,音量骤然提高,“苏南裳,回答我?”
苏南裳却是冷笑一声,笑中带泪,在她的眼里,季北臣说这些是多么可笑,也许八年前的苏南裳还会想要不惜一切地和季北臣在一起。
可现在的苏南裳不会,她的身上背负得太多太多,有爷爷,有家族,还有苏氏集团,她不可以,也不能像八年前一样仅仅为了自己的幸福孤注一掷。
所以,她不能再被感情所累。
“季北臣,如果可以,
我宁愿我们没有遇见过。”苏南裳眼眶发热,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一滴温热的泪珠落在季北臣的手腕上,他先是一怔,稍后,一股巨大的不安席卷着他的身体。
即便苏南裳就在他的眼前,他内心却依旧忐忑,好像苏南裳随时都会从他的面前消失。
一如八年前一样,一走就是八年之久。
那种不安宛如一场熊熊烧的大火,彻底将他的理智烧殆尽,他瞳孔放大,手臂青筋凸起,全身气血上涌,失去控制的他将桌上的件一扫而空。
他双手死死地圈住苏南裳的腰肢,将她
轻松一提,平放在桌上,然后欺身而下。
苏南裳将脸别过去,他却总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唇瓣,孜孜不倦地采撷,他的薄唇炙热,迫切地想要在她的身上打上烙印,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季北臣的女人。
只属于他的女人。
一个绵长而又热烈的法式热吻结束后,季北臣的呼吸逐渐加重,宽厚的手掌爱惜地抚摸着她面若桃花的面孔,仿佛触碰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艺术品,虔诚而庄重。
“南裳,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抿了抿唇瓣,眸子里是难以掩盖的深情,“就算是下地狱,我们也必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