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风起得更盛,飞宴一个闪身离开归来时已经在为柏安衍系上披风。
这个请求似乎没被人听进去,又似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沈南意上前,再一次请求道,“公爷!”
飞廉挡在柏安衍身前拦住沈南意的举动,看了看四周,又对她沉声说,“不是不让你审,只不过你审也没什么用,黑云骑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了,我兄长更是借了一套刑具来都没让那些人松口,你一个小姑娘,不用白费力气了。”
“我不试试怎么能知道结果,将军只管给我个机会,我定会问出想要的。”沈南意眉峰上挑,眸光中带着一丝坚定,浑身散发着不同于她这个年纪的稳重气场。
仿佛在他们面前站着的是一位验尸的老师傅。
飞廉被她说服,转身对柏安衍行行礼,问道,“公爷,要让她试试吗?”
与此同时,他也更想知道沈南意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能力,她就像一个谜一样,吸引着接近她一样继续探索。
“把人都带上来,孤与你们就在这看沈姑娘审。”
“是!”
沈南意冲这些人背影又在提醒,“将军,别忘了给我搬个死尸过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些偷袭义庄的黑衣人都被押送过来,其中还有一具死尸。
活着的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据说就是这位被上
过大刑都面不改色,从他嘴里套出来点话,难如登天。
“姑娘,人带来了。”飞廉交代一声,就站在柏安衍那边。
听到还要验尸,这小飞宴又走过来,守在尸体旁边等着看。
沈南意站在活着的黑衣人面前,一双沾了鲜血的手正在耍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我先审他,一会儿再审你,想好怎么回答我。”
那人头一扬,根本不屑于和她讲话。
“有个性。”
沈南意从他身旁走过,那人扫了一眼,原本以为会审其他被俘的同伴,却没想到沈南意说得“他”竟然是死去的那位。
刀影迅速,在众人面前留下道道残影。
尸体经过一夜,尸斑浮现,伤口处聚集很多小米粒大的苍蝇卵,一股腥臭味弥漫在庭院之中,飞宴再能忍,也往紧紧鼻子,往后挪了挪。
沈南意用刀刮下那层苍蝇卵,不少人已经能够联想到苍蝇卵会变成蛆虫,这一举动就已经令人作呕。
等清洗过后,沈南意直接切开死尸的腹腔,飞宴蹲在那看得津津有味,随着皮肉在肋骨上刀刀被割下,鲜血奔涌,暴露出内部的器官,看得离得近的黑羽卫都青筋暴起。
不少干呕声已经传来,沈南意回眸提醒道,“诸位要是受不了可以离去,不必陪我,我怕你们把早膳都呕出来,回头饿肚子,怨上我。”
柏
安衍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她倒是很善解人意。
“不必!”飞廉愣是倔强的很。
沈南意起了兴致,“好,那我继续。”
她面不改色地换了把其他刀,扒开胸腔,在胃中食物残渣和食道肠道里随便拨弄巴拉,似乎在寻找什么,她的那认真专注的模样,好像没有闻到在腹腔中发酵了的酸臭味,随着她手上动作,味道更浓郁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我不行了,呕——”飞廉摆了摆手跑到一边吐去,接着飞宴也凑过去,再后来整个黑羽卫都背过身在干呕,只有远处的黑云骑还在努力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