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终于从里面打开。战南山、夏侯晔和太医们等人一起涌了上去,将出来的洪顺福围住。
“洪先生,我儿如何,手术...”
“护国公宽心,手术很成功。只是师弟说这三天极为关键,我们三人会日夜守护。”一场手术,站了几个时辰,滴水未进,洪顺福有些无力,差点摔倒,被战越扶住。
战南山赶紧让他坐下,“那,那老夫能进去看看吗?”
“世子已经醒了,刚喝了药。”洪顺福说道,“国公爷换身干净的衣裳就能进去了。”
“好好好。”战南山激动坏了,千恩万谢,请洪顺福去喝水吃饭,赶紧去换衣裳。
没多大会儿,薛康为和那位太医出来了,陆琬琰让他们想出来吃饭休息,一会儿去换她。夏侯晔看到师徒俩从里面走出来十分的疲惫,男子都如此,陆琬琰一个女人如何撑得住。
心疼陆琬琰,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能在外面守着。他偷偷跑到窗子下,轻轻掀开窗户的一角,向往里面看看。
穿的并不是之前的衣裳,已经换过了,精神还可以,只见陆琬琰从瓷瓶里到出白色粉末在碗里,冲水后,用汤匙一勺一勺的喂战平津,“这是补充你热量和体力的好东西,要喝完。”
除了对宝儿,这是第二个被陆琬琰这般温柔对待。夏侯晔心中有些吃味,却更关心陆琬琰的身体情况,她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
心中更祈祷战平津赶紧好起来,不负陆琬琰他们的辛苦付出。
想着陆琬琰喜欢喝肉糜粥,他转身去了厨房,准备亲手给她熬粥,一会儿出来就能吃了。
战南山进去后接了陆琬琰手中的碗,“王大夫辛苦了,你去休息一会儿,老夫来吧。”
成全一个慈父的心情,陆琬琰站起来让他坐,“情况还不错,这三天安全度过就没问题了。这是伤口长好之前,只能这么趴着了。”
屋内的东西都收拾干净,让战超送出去烧了,省得让战南山看到心疼儿子。
战平津有些虚弱,不忘安慰老父亲,“父亲放心,儿子感觉很好,就是伤口有些痛。”
痛,有知觉了,原来一片麻木。战南山那汤匙的手忍不住颤抖,“好,多喝点,慢慢喝。”
一碗水喂完,战南山拿了帕子给儿子擦嘴,心中祈祷他平平安安度过这三天。
薛康为和洪顺福进来,换了陆琬琰出去。
走到门口,夏侯晔上前搀扶她,“给你熬了瘦肉粥,是你喜欢的口味。”
“谢谢。”五个多时辰的手术,没吃没喝,陆琬琰真的累了。两人拐过弯,陆琬琰靠在夏侯晔怀里,“夏侯晔,我累了,走不动了。”
“爷抱你。”夏侯晔心疼坏了,一把抱起她运气轻功回到屋里,直接把人放在床上躺着,“你别动,爷喂你吃饭。”
陆琬琰靠在软枕上,享受着夏侯晔喂吃喂喝,一个专心喂,一个专心吃,都不说话,只有细微咀嚼的声音。脉脉温情在彼此之间蕴绕,这一刻,陆琬琰决定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
吃过饭,两人在院子里散步,看着天上那一弯新月,陆琬琰说道,“夏侯晔,三天后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月事结束了吗?”
陆琬琰扶额,这男人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故意说道,“我没来月事,故意考验你的意志力。”
夏侯晔气得没话说,他放开陆琬琰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像很生气,陆琬琰吐吐舌头。她累了,没有追上去,坐在了石桌旁,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天上的弯月。追了一次,以后就要追一辈子。不追不代表不喜欢,她是真的累了。
夏侯晔并没有走远,出去走了一圈发现陆琬琰根本没追上来,死女人,竟然不来解释一下。也许是自己气冲冲走太快,她没跟上来。看在她今日那么辛苦的,再给她一次机会。
在原地踱步等陆琬琰追上来,然并卵,根本没看到人影。难道是走不动,需要爷抱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夏侯晔大步往回走,到了地方,看到陆琬琰坐在石凳上赏月。
看到自己进来,立刻看了过来,脸上露出美美的笑容。瞧瞧,笑的多谄媚,她肯定认识到了错误,只是没力气追上来解释和道歉。
算了,爷是男人,迁就她一些吧。
夏侯晔坐在她的身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有?”
“我错了。”陆琬琰上手挽住他的胳膊,“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你总是问爷爱不爱你,现在爷要问你,你爱爷吗?”夏侯晔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等她回答自己。
陆琬琰迎着他的视线,没有半点退却,“夏侯晔,最美好的、刻骨铭心的爱情,不是乍见之欢,而是久处不厌。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余生,我邀请你参与。”
被表白,原本严肃的俊颜上笑容一点点蔓延开来,平静的心里犹如丢尽了一颗石子,波纹一浪一浪的荡漾开来。
夏侯晔伸出手放在陆琬琰的掌心,慢慢握住,“我就知道你欲擒故纵,把爷抓的死死的。爷这辈子算是载你手里了,你可要好好待爷,若敢始乱终弃,爷饶不了你。”
这,这是不是该我说的话?被抢了台词,陆琬琰已经习惯了,他经常拿错剧本。不能耽误了,陆琬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要去看病人了,走吧。”
“爷抱你去。”被告白被亲亲,夏侯晔全身充满了力量,抱起陆琬琰,脚下一点,飞向主院。
目送陆琬琰进去,夏侯晔站了好一会儿才喜滋滋的往回走。走到半路他突然想起来了,她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是什么?
想到有种可能,夏侯晔笑得一脸荡漾,死女人真会撩,这两天爷不得日思夜想想着你呀。哎,真是栽死女人怀里出不来了。
时辰和时分看到一会儿笑一会儿笑的主子,心中感叹,遇到陆姑娘后主子变得幼稚,现在还变得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