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对方打完一个弹匣,缩回车里装子弹的时候,汉森眼神发狠:“婆婆,冲上去,撞他们。”威廉狠狠点头,一脚油门冲着刚无辜车辆前露出车体的越野冲去,而那位无辜的仁兄早已被对方的冲锋枪给打烂了。两辆车的距离缩短到几米,没办法,别人是越野,而婆婆的是辆破大众,两辆车的马力就没有可比性。对方那已经重新装好弹匣的p9对着汉森的车疯狂扫射,吓得汉森将自己的身体缩小,躲在了驾驶台下,祈祷自己不会被子弹打中。驾驶位的威廉把头低下,那迅猛的力度,让一旁的汉森有点担心他把自己的脖子折断。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后,挡风玻璃已经碎裂的看不见前路了,汉森摸了摸自己上身,感谢上帝,没有中弹,抬起脚踹向挡风玻璃,不然满是弹孔和裂痕的玻璃只会影响视线,几脚之后挡风玻璃被踹出个大洞。“M的,撞上去。”汉森发狠。
威廉一咬牙,猛踩油门,轿车发动机一声咆哮,“嘭”狠狠的和越野的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汉森举起蝎式凭着多年的感觉对着前方越野的屁股还以颜色。蝎式的射速真不是盖的,没两下就把20发子弹全打光了,换上新的弹夹,对方那辆可怜的越野后车厢的门上也被打出十几个弹孔。婆婆踩死油门,轿车把越野顶得翘起了屁股。余光看到汉森换好新的弹匣,戴尔轻踩刹车,两车分离,再加速来到了越野的旁边。
汉森举着枪,看着对方驾驶员那慌张的眼神,扣下扳机。每分钟800发的射速顷刻间将20发点32口径的子弹倾泻在了对方身上,两车的距离近到让汉森清晰地看到对方驾驶员肩膀和脸颊上爆出血花,喷溅的血液给挡风玻璃画上了唯美的抽象画。后座的枪手刚才应该被汉森打中了,越野车车顶上的血液能够证明。威廉再一次加速超越已经偏向路边绿化带的深绿色越野,向鱼饵追去。后视镜中,越野车冲上了绿化带飞向天空,再一个跟斗头下脚上的砸落。
右侧后方传来喇叭声,汉森立刻转头就看到刺客和音乐家两人的越野追了上来。追了不到5分钟,前方的面包车再一次被咬死。汉森想了下:“刺客,你们车体大,撞他们,让他们停下来,先把鱼饵抓了,免得等会儿再节外生枝。”
“看我的!”刺客舔舐了下性感的嘴唇,全力跺下油门,改装过的越野一声咆哮,急速冲向面包车。许是对方没想到越野车会疯到在汽车高速行驶的情况下撞向他们,毕竟鱼饵还在车上,如果不小心弄死了,也许情报就没了,这后果谁也不能承受。而汉森想的是对方既然敢朝城外出去,就一定有办法通过检查站,况且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支援还有多少,汉森不想赌,干脆趁现在抓住对方。
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面包车车尾的右边被刺客给捅进了车体里,强烈的撞击让面包车打横发生侧倾,在高速的情况下再翻滚,滚了几圈后又正正的停在公路中间。刺客和婆婆将车停到旁边,汉森戴上一条面巾,蒙住自己的脸,只露了双眼睛出来,和同样伪装的音乐家跳下车举着枪小碎步靠近。
从打碎的车窗看到里面的几人都已经昏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反正都是满脸鲜血。汉森向音乐家打了个手势警戒,上前查看车里的情况,在餐厅看到的被麻醉的鱼饵脑袋上涂满了鲜血,车里的几人都没有系安全带,哎,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而我们的鱼饵先生双手被绑着,头下脚上的倒在两个大汉的脚边。
将鱼饵拖出轻微变形的车体,交给音乐家扛回车上。再转头在车里的几个家伙身上一顿摸索,一个皮夹,三部手机,一盒火柴和一包烟,装进口袋还想再继续搜索的时候后方冲过来三辆不同的车。音乐家在耳麦里喊着:“枪手,该撤了,有不明人员靠近。”汉森爬出车体,向后望去,不同于其他车辆远远的停下观察状况,这三辆车加速冲了过来。
汉森奔向威廉的轿车,等到汉森上车后,两辆车加速逃离了现场。汉森转身看着后来的三辆车停在翻倒的面包车旁跳下几个人检查,威廉的轿车在第一个路口一个右转离开了大路。
坐在副驾驶座的汉森松了一口气:“老爹,你怎么样了?听到请回话。”
不知道跑哪儿去的老爹有气无力回道:“没事,死不了,我已经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现在在去C安全屋的路上,我们在那里汇合。鱼饵的情况怎么样?”
前车的音乐家初步检查后:“死不了,应该是撞到了脑袋,左手臂骨折,断了根肋骨,应该没有伤到内脏,刚才那伙人应该给他注射了麻醉剂,这家伙睡得死死的。”
没事就好,如果鱼饵死了,刚才下命令的汉森就得接这口黑锅了。盯着身后看了会儿,发现没有尾巴。不用背黑锅而心情愉快的汉森嘴里调笑着老爹:“嘿,老爹,被别人爆了后面的感觉怎么样?”
老爹是屁股和大腿受伤,不是嘴巴,立刻在耳麦里回骂:“法克尤,小混蛋,你等我好了非给你也开个洞不可。”两辆车朝安全屋进发,路上到达换乘点,换了另外一辆轿车再次出发,防止有未发现的尾巴跟着。
傍晚的巴格达别有一番萧瑟的美,夕阳将落未落,萧瑟的道路上只有白天人们留下的垃圾在随风飘荡。伴随着清凉的微风也给灼热的城市带来一丝丝的冷意,这里的昼夜温差大到无法想象。远处传来穆斯林昏礼时的声音又给燥热的心底注入一抹安宁。站在窗口透过窗帘检查周围没有异常情况后,汉森放下窗帘转身看着趴在床上的老爹无良的笑了。这老家伙屁股上的弹头已经取了出来,现在正趴在床上,刚刚过去的麻药药劲让伤口处的疼痛感显现,搞得老爹龇牙咧嘴的。
从另一边阳台回来的刺客说了声没有异常后走向了冰箱。婆婆还在看着监控,接过刺客从冰箱里拿出的冰可乐,噗呲,痛饮两大口,舒爽的打了个饱嗝。音乐家从里间走出来,脱下手上的橡胶手套:“我已经给他简单治疗过了,没什么大事,脑袋上就是一条小口子,已经缝合好了。但肋骨骨折和脑震荡我这里可没办法,得送他去医院检查,要是脑袋里有淤血就惨了,另外他身上找到一张U盘。”
音乐家将只有指甲盖大小的U盘递给汉森,汉森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转交给威廉,他是小组电脑方面的人员。威廉接过U盘插进电脑,不到5分钟:“不行,这个U盘上有加密件,我需要时间来破解。”
汉森思索一阵:“需要多久?”
威廉考虑一下:“这台笔记本电脑是军用级,但是要破解里面的加密件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而且不保证里面的件会不会有防暴力破解的程序。如果有,一旦暴力破解,可能会让里面的件被彻底删除。要不要破解?”
听到这里,汉森摇了摇头:“不了,我们的任务是看看鱼饵能钓出什么,至于里面的东西回基地后交给上面,让上面的人去想办法。婆婆,记住了,干这行别有太多的好奇心。”
婆婆神色尴尬的点点头,U盘里的加密方式让他有些心痒痒:“知道了。”看那神情,汉森估计这小子的确在好奇里面的东西。虽然婆婆比汉森长了两岁,但在工作外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那强烈的好奇心总是让老爹头疼。
汉森再一次警告婆婆:“别瞎打主意,我知道你们黑客热衷于破解一些复杂的密码,但这个,不行,联系基地,让人来掩护我们,防止有人中途打劫。”
小组里面在老爹不能履行小组组长职务的时候就是由汉森来指挥,可以算作是小组的副组长,这是这一年来小组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信任。婆婆戴上电脑上的耳麦,呼叫塔吉军事基地的同伴来接应,得到回复30分钟后到,神色还是有些郁郁。
几人放松下来,刺客喝着手上的可乐,走到婆婆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哥们,汉森说的对,别有太多的好奇心,况且汉森你还不了解吗?虽然谨慎了一些,但这份谨慎救了我们多少次了?”
婆婆也知道汉森是对的,只是一个饥渴了十年的大汉突然看到一位性感的美女站在自己面前,任君采摘的样子很难不让人动心。自从进入CIA以来,婆婆做的最多的就是无人机,监控等等低级的东西,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稍微有点意思的加密件,难免手痒,你不可能指望在这个连电脑普及率都还不到20%的国家能有一场酣畅淋漓的黑客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