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不过次日晨起,李氏便等不及的来关心她。
姜晚乖巧的的坐在绣凳,桌上一碗带毒的汤药,李氏和姜明望夫妻坐在上首,鸠占鹊巢样的关心好欠抽。
“晚儿身子如何了?”
“祖母放心,好多了。”
“那便好,昨日我同你叔父商量一番,觉得你离家多日不宜外传,为保你清誉会由你叔母出头,以上山祈福为由,帮你压下此事。”
姜晚听闻,连连点头,“多谢祖母安排。”
不经意的瞥过安氏,她眼中的心不甘情不愿那么足。
也是,背锅嘛,一家子专选她做背锅侠,也是够疼她。
几句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话后,开始渐入主题。
“晚儿啊,你跟祖母说实话,你对尘王到底怎么想的?”
提到萧北尘,姜晚又是打了个哆嗦,三人看在眼里,心里窃笑。
“回祖母,尘王高不可攀,他杀人不眨眼,自从孙女小时亲眼见过他毫不留情的杀人后,我便好怕会成为他手中的下一个亡魂。
他好凶好冷,我好怕他,不瞒祖母,孙女希望能嫁给一个温柔懂我的人……”
“哎,你这孩子,你可知道若你嫁给他就能成为尘王妃,拥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金贵身份也不可同日而语啊!”
姜晚眼中泛泪,倔强的反驳:“那也得有命享受才是,若没命享受空有虚名又有何用?”
李氏叹息,姜明望赞同的点头,“晚儿说的极是,想我等活了几十年,竟不如一个闺阁女子活的通透。”
说着便上演慈父心肠,“母亲,晚儿说的对,没命又如何能享受,还请母亲出手帮帮晚儿。
这孩子生来便苦,大哥早早的去了,大嫂又消失多年,若我们连大哥唯一的骨肉也护不住,儿子百年之后难以再见大哥啊!”
“是啊母亲,晚儿这孩子从小便听话,她不愿我们也不能逼她,晚儿还这么年轻,还有大把的年华可享受,不可早早的赔了性命啊……”
李氏三人一唱一和的为她好,差点让姜晚忍不住的高声欢呼不去唱戏真是毁了这一张张的厚脸皮。
她的不语在三人看来就是说到心坎里。
戏演的差不多了,李氏又是叹息一声:“可是看尘王那意思非晚儿不娶啊,这、咱们能与一国王爷抗衡吗?”
“不!我不嫁!就是不嫁!”姜晚急切的喊道。
“哎,你这孩子真是为难了祖母。”
李氏正为难呢,安氏这个大炮灰上线,“母亲,依儿媳看,尘王想娶晚儿又不是说只娶晚儿……”
母子二人同开口:“什么意思?”
“母亲,老爷,咱们侯府又不是只有晚儿一位姑娘,我看玥儿生性活泼与尘王称得上天造地设,若晚儿不愿,玥儿也可帮帮晚儿走出难关。”
“这、这怎么行?尘王带走的是晚儿,玥儿……”
“母亲,尘王很少回京,接触的京中贵女又不多,想必是认识晚儿才会做出这等放荡之事。
若是尘王寻了机会认识其她小姐,深感其她小姐的好,说不定便会放了晚儿,母亲也知,在正直的男人也会为美色所倾倒。”
安氏话落才突然想起什么,连忙看向姜晚,“晚儿别误会,叔母不是说你丑,叔母只是以男人的眼光看事,想帮你走出困境罢了。”
姜晚微微点头,“叔母放心,我明白的。”
安氏故意耍的把戏,母子二人心知肚明,不就是背锅有气,想找地发。
愿发就发吧,左不过也不会影响事情的进展。
李氏犹豫了再犹豫,姜明望想了又想。
最终,李氏带着心疼姜晚的样同意安氏所提。
并说:“晚儿啊,过几天便是楚丞相家小姐的生辰宴,想必定会邀请你大姐,到时候让你二姐随你大姐一同前去,这两天你找个好时机和尘王通个信,约他相府一见。”
姜晚听完紧张的绞起帕子,“可是、可是他去了发现不是我怎么办?会不会生我的气怪罪我?把我杀了?”
“这你放心,到时候有你二姐在,不会怪到你头上。”
姜晚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好了,尘王若来消息记得告诉我,切勿私下前去见他,不然发生什么事祖母也鞭长莫及呀。”
“祖母放心,我明白的。”
目的达到,几人以让她清静,好好想信中内容为由,起身离去。
依旧的院门一锁,她成了笼中之鸟。
还未将手中的汤药倒掉,萧北尘便露了面。
接过她手中的汤药,眼底尽是杀意,“这便是害你日日散去精气的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