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姜晚揉了揉发沉的头,悄悄地从他怀里起来,又亲了下他的下巴。
小声道:“夫君我走啦!晚上见。”
被下的指尖又紧了紧。
待她离去,萧北尘睁开眼睛看着身侧的塌陷,摸着身旁的余温,心乱了。
乱到在想她是不是对他不同了?
念头刚生,立马打断,她怕他。
怕到不允许和他有任何关系。
不允许他管她的任何事。
她说过,她不喜他,永远不会喜欢他,要他永远别插手她的事。
他若插手,她必恨他!
她还说过,她有喜欢的人……
往侯府跑的姜晚心情甚好。
不信她是吧?等着吧!看她怎么让他相信!
就不信她的厚脸皮拿不下他!
他不信她,自己多给他些时间相信就是!
……
回到侯府的一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左不过早上李氏排毒的时候,腿脚一麻,歪坐在地,扭了脚。
姜姝月昨天摔的狗吃屎有点狠,下巴磕的胖了好几圈。
她这里除了来个丫鬟送饭,打扫打扫房间,熬点带毒的汤药送来,也就没什么了。
昨日计划为摆脱嫌疑,姜明望夫妻带着姜映雪和姜振兴一同前去寒山寺上香礼佛,诵经寄托思念等,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在场,回来后事已成定局。
姜姝月不愿和她们一同前去,便主动说去好友家做客。
有人作证,去哪都一样。
之所以留下李氏一人,便是偌大的侯府也不能不留一人,都走了嫌疑太大。
留下一个老婆子,真有事来个一哭二晕三要死,事已成定局,还能怎么办?
后路想好,万事想好,就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
所以,姜晚的突然回来,打了李氏太大的措手不及。
一连两天安然无事的度过,姜晚在恢复蛊虫啃食过的身体,也在暗中计划着什么。
夜色一到,她便会跑到尘王府,悄悄地钻进他的被窝,亲亲抱抱,说上几句情话,搂着他的脖子安然睡下,惹得装睡的他难解不已。
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想,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几天她有无数次机会杀了他,只要杀了他,她便没有怕的人也不必再躲开他,可是她为什么不做?
她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些话?为什么要偷偷的亲他?为什么要在他怀中睡得那么香?
他会生出她是不是变了的念头,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和他在一起?
可是……每当念头来临,她怕他三字便会打乱他的所有奢望。
她怕他啊,他至今为止都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怕他,他只知道她每每见到他眸子中的躲闪和慌乱是真的。
她不喜他也是真的。
他还不能清醒,只能装睡,万一吓到她,她不来了怎么办?
……
这天,夜色降临,姜晚早早的跑到尘王府,看见萧北尘的第一句话便是:“夫君有饭没?我饿了。”
“没……”
一个怀里扑,立马改口:“温恭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