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函霓回府,看见何其已经没事了,不由松了口气。
她进宫问过太后了,楚国近日并没有什么异常,倒是回来的路上看见有许多大臣都同大皇子很是亲近的样子。
其中不乏还有些是曾经瞧不上他的人。
函霓见状也没多想什么,眼下他们这般,也是人各有志吧。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晚间林相夫人差人送了一幅请帖来,说是想请公主后日去府上赏花。
别的便再没什么了。
“夫君,你先前为什么让我问最近有没有大面积发热啊?”
函霓好奇了一天了,眼下只余两人和睡着了的孩子,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孟辰像是早预料到她会这般,便笑着同她聊了起来。
“这事夫人也应该有所耳闻,不知你可还记得十年前荣国黑水河的事?”
“嗯,我记得,那时我也准备同师门前去救灾,谁知遇上了楚国生变,我便未曾参与。”
函霓所说的生变,自然指的是楚云天假死和凤凰沉睡一事。
如今虽然已经知晓其中另有隐情,但在那时确实算得上巨变。
“莫非荣国时疫那事也是如此?”
另有隐情?
“时疫么?原来荣国对外竟是这么说的。”
何其原本还在这夫妻俩前乖巧假寐,和包子探讨思考关于自己梦中的事。
结果听见孟辰开始讲故事,不由得也感兴趣了起来。
只是黑水河这三个字,怎么总感觉在哪听过呢?
不等他细想,孟辰便继续说了起来。
“十年前我曾在荣国境内寻找一味炼丹的药材,一连寻了多日,最后终于在边境的一处山崖间寻得。
本想连夜赶回住处,谁知这荣国却突然封锁了整个边境以及周围的村落,而封锁的范围,这正是我所在的这黑水河一带。
无奈我也只能暂且在此住了下来。”
“这事我有印象,那时说是爆发了时疫,还请了四大宗去救灾呢。”
“是的,但若是普通的时疫,为何荣国放着临近的药宗不请,而是要请四大宗去救灾呢?”
“莫非此事还和药宗有关?”
说起药宗,也是有些可惜,当年明明和丹殿是一样显赫的医界巨擘,却不知为何在一夕之间忽然就断了传承。
而后便一蹶不振,再起不能。
“是的,当年我自黑水河附近的一片村落住下以后,发觉这村子的人大多都有发热昏睡的迹象。
起初我也以为是时疫,便熬了些治疗疫病的药送去给村民服下,谁知并未起效,反而倒下的人还越来越多。
我自认还是有些医术,便试着用灵气探查那些病人,一番诊断下来,只觉得不像是时疫,倒更像是中邪。”
“中邪?”
“嗯,这也是为何我今早会怀疑其儿的症状有异。
同那些村民一样,每当我试图用灵气探查他们的脉象时,输送进去的灵气总会被莫名的吸收掉。”
何其此刻听到自己的名字,颇有些脸红,早知道他就不急着吸收神核了,眼下还闹了这么大个乌龙。
但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他这个乌龙,免去了后来楚国的一场血雨腥风。
“那后来呢?”
“后来我便意识到这事情背后多半有人在谋划,便装作一样的发热昏睡,试图引出幕后之人。”
孟辰说完便不再出声了,函霓以为他是在酝酿什么情绪,结果半晌都是无声静默。
“怎么不说话了,然后呢?”
“然后...就该睡觉了。”
孟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今日实在是有点累了。
“今日回来的匆忙,药监还有一大堆事没做呢,夫人也早些休息吧,我下次再给你讲。”
眼见现在也确实有些晚了,下午孟辰还一直为小宝的事忙,因此函霓也没再纠缠。
只是一旁正听到兴头上的包子感觉有点抓心挠肝的,无奈只好决定自己找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