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米的印花床单上,睡2个成年人,景年觉得这床太拥挤了。
某个恬不知耻的人脱得赤条条,景年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要一个人出门,才阻止了慕循礼脱掉最后一条遮羞布。
景年侧躺着和慕循礼中间隔了一条银河,三分之一的身体悬空在床沿边,慕循礼说话声音大点能把她吹下床。
慕循礼爬上景年的床,此刻心满意足,难得露出属于这个年龄的少年气。狼狗垂着耳朵,只想冲主人摇尾巴。
景年开口,“你能把衣服穿上吗?”
慕循礼勾唇笑,“衣服脏了,穿不了了。”
“我有衣服,你要吗?”
慕循礼觉得搞笑,“你哪件我能穿?”
慕循礼又道,“没有衣服,你可以给我分点被子。”
景年裹着被子像一只蚕蛹,慕循礼紧实的腹部,精壮有力的肩背全部露在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下。
景年好意提醒,“你觉得冷,可以把温度调高一点,不要开到16度。”
“开着空调盖被子,这样才舒服,你懂吗?”
酒意上涌,床变成了秋千,晃过来荡过去,景年的眼睛跟着一睁一闭,认真地摇头,“不懂。”
慕循礼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下了蛊,这么乖的人,躺在床上也这么乖。
枕头上是景年的气息,慕循礼喉结滚了好几下,喉咙干得要冒烟,内心燥得像是放了一把火。
大手一伸,在景年惊得掉下床的前一秒连人带被子搂进了怀里,隔着被子深深吸食了好几口,好像吸食续命的罂粟。
景年心跳还在加速,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你要做什么?”
“被子不给我盖,抱着被子你都不肯,你这么霸道呀?”
景年解释,“你抱着太紧了,我在被子里呼吸不了了。”
慕循礼轻笑,肌肉贲张的手臂放松了一点,“需要我给你渡点氧气过来?”
景年头往后移,澄亮的眼睛里是惶恐,“不用......不要......”
慕循礼忍到血管爆炸才没有亲上来,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学校的事都办完了?”
“嗯。”声音细细软软,像刚出生的小猫崽。
“随时都可以离开了?”
”嗯。”
“明天和我回京市,你要想工作,我给你安排一个,不工作,还正合我意。”
景年咬牙拒绝,“我不想去京市,我找到了工作,在别的城市。”
黑暗中看了景年好几秒,慕循礼语气暗含深意,“你在床上只会说不要吗?”。
景年闭上了嘴巴。
“小乖,不要惹我生气!”
凶狠是狼狗的天性,就算伪装也马上会露馅。
景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