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两日,车外突然传来男女老少喧呼声:“谢肃王殿下为草民做主~”
“谢肃王殿下为草民做主~”
“谢肃王殿下为草民做主~”
……
字字肺腑的话,一声高过一声。
他们都听说了,是肃王殿下送来的赈灾粮,也是肃王殿下为他们除去了搜刮民脂民膏的恶官周承。
若不是肃王殿下,他们这些贫苦百姓,怕是早没了活路了。
所以远远瞧见肃王府的车徽,便聚集于此。
连望舒揭开帘子一角,眼前景象令她心惊,这与她所见的繁华的临泽截然不同,眼前尽是水灾后的满目疮痍。
可眼前的人们朴实的面庞上无不充满希望,这是生活在“繁华”临泽的人没有的。
萧意寻未动,清风扬声道:“各位不必如此,为民做主本就是我们王爷的职责所在……”
在百姓的热泪盈眶中,肃王府的马车渐行渐远。
连望舒深受感染,再看萧意寻,眼神不免沾染上了欣赏感激,感激他能为百姓只身犯险。
萧意寻嘴角偷偷翘起,“临泽属太子封地,然太子成日只知纵情女色,致使此地民不聊生……”
“你在太子封地这么大刀阔斧地干,人家不得记恨你啊?”连望舒不自觉替他隐隐担忧。
呵,何止是太子,他此举恐怕已将朝堂小半数人得罪了。
但,那又怎样?
“怎的,宝儿担心爷?”萧意寻嬉笑着亲了口她嫩嘟嘟的脸颊。
还没个正形!
连望舒没好气地推开他,放弃治疗吧,这男人没救了。
马车又行驶了三日,出了临泽,车外不再是满目疮痍。
在临泽张挂肃王府徽记,意在安临泽受灾百姓之心,出了临泽,为免惊扰百姓,萧意寻命人撤去了王府徽记。
三三两两孩童追逐玩闹,溪边女子浣纱,田间地头男人劳作,虽还是郊外,却无不透露着家家户户安居乐业,看得连望舒直觉得安逸。
“已然进入了肃州,此地隶属爷管辖。”萧意寻怡然自得,暗搓搓告诉连望舒都是自己治理的好。
连望舒娇嗔他一眼,“是是是,都是爷治理有术~”
萧意寻当即乐得龇牙。
连望舒瞧他笑得捡了五百万一样,真心在考虑要不要夸他句“小男子汉,真棒!”
咦~算了算了,想想就肉麻,连望舒打消了念头。
“下去走走吧,成日在车上也是难受。”
下了马车,连望舒再度找回了脚踏实地的真切感,放眼望去,满眼碧绿,四处生机盎然,“萧意寻,咱们在这里野炊吧!”
萧意寻自然无不应。
于是在连望舒的分工之下,众人打水的打水,打猎的打猎,生火的生火……
连望舒将石榴当瓜子嗑,一颗一颗地吃,见不远处有片竹林,便问好奇围观他们的孩童,“你们可知那片竹林是谁家的?”
一八九岁男孩儿先开嗓:“我家的,姐姐,你是想要竹子吗?走,我带你跟这位叔叔去砍。”
她是姐姐,他是叔叔?萧意寻当即黑了脸。
连望舒忍笑,斜靠在他身上给他顺毛,“爷心胸宽阔,不气不气哈!”
敷衍几句,便指挥萧意寻砍些竹子做竹签,她想吃烧烤。
萧意寻:“……”
小孩儿是个机灵的,见状便明白自己误会了二人的关系,二人瞧着便不是寻常之人,只得找机会弥补一二了。
待萧意寻砍下竹子,结成几截,连望舒小手伸进他怀里,摸出块碎银子,给了小孩儿,“谢谢小哥。”
小孩儿不怯不惧,接过银子,吉祥话不住往外冒,哄得连望舒眉开眼笑。
萧意寻再看这小孩儿便顺眼多了,随手抛了块银元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