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沐晟故意克制着动作,或轻或重,欣赏着慕康霖在身下咬唇承欢,双眼氤氲的模样。
“侯,侯爷。”
慕康霖只觉得自己像根浮萍,理智也被娄沐晟撞得七零八碎,只能紧紧地攀在他身上,任他予求。
娄沐晟却来了脾气,兀的全力一撞,慕康霖再压抑不住,破碎呻吟出声,剔透的身子弓得愈发紧了。
神智混沌间,娄沐晟好似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不许叫我侯爷。”
那该叫什么?
慕康霖昏昏沉沉的,还没听清娄沐晟下句话,人就彻底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在她的卧房之内。
只是与从前不同,桌边多了两碗黑漆漆的药。
除了按例的避孕的凉汤,另一碗……
“这时辰还不起,真当自己是什么正经主子呢?”
尖锐的女声从外间传来,慕康霖来不及多想,索性端起两碗药一饮而尽。
在这侯府,她从来没有多余的选择。
进来个眉眼挑剔的婢女,与慕康霖虽算是同个等级,身上的料子却不知差了多少。
不愧是能得侯爷欢心的,连衣着都与他们这些普通丫鬟不同。
丫鬟芸冬眼底闪过道嫉恨,对着慕康霖的语气愈发不善。
“朱嬷嬷派我找你去厨房帮工,这个点了还不快走,等着我八抬大轿抬你呢?”
“这就来。”
慕康霖却照单全收。
人性罢了,早在进入侯府那日,她便再不是从前娇贵的大小姐了。
为了隐忍报仇,这点刁难又算得上什么?
一路去了后厨,芸冬一进去把慕康霖带给了掌事嬷嬷,自己便去相近的姐妹去了。
只是几人的眸光 从未离开过慕康霖,要么是在私语议论,要么就是想办法给她多添差事。
“给我洗仔细了,这菜可都是府上主子要用的,若出了半点差错,十个你这贱命也赔不起!”
正是天寒,这些丫鬟横眉冷对 ,也不知从哪取的冰水,活要让慕康霖泡手进去洗。
慕康霖身子本就比常人差些,如此磋磨,不到半日下来,面上已无半点血色。
“瞧瞧。”
那些丫鬟没找到机会发作慕康霖,反倒变本加厉的讥讽起来。
“不愧是能做通房丫头的主,这楚楚可怜的姿态,咱们可装不出来!”
“就是,不就是让她洗涮洗涮,活跟咱们要了她半条命似的!”
“说什么!”
眼看几人的话愈发出格,一直冷眼旁观的李嬷嬷终于开口。
“若真这么清闲白拿月钱,我回禀了夫人将你们打发出去便是。”
“不要啊嬷嬷!”
几人立时变了脸色,再顾不上讥讽慕康霖,紧走几步,各忙各的去了。
李嬷嬷可是他们府上的老人,平日虽不多管闲事,但只要她开口的,必是说到做到。
身边骤然清静下来,慕康霖终于能松口气,将淘洗整齐的菜品送到了李嬷嬷桌前。
“多谢嬷嬷。”
慕康霖如此这般,反倒让李嬷嬷高看一眼。
“真是稀罕,头一次见侯爷身边能留下软包子伺候,也算你乖觉。”
“奴婢只是谨记身份,不做逾矩之事罢了,今日还要多谢嬷嬷帮我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