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
“哦,你的意思是说,殿下无论去哪儿都要带着那小姑娘?”
“这倒是稀奇,虽说皇家伴读有责任也有义务伺候殿下…可这般形影不离,不像是殿下平日所为。”
看着跪倒在地的探子来报。
王脑海中又浮现了那日的景象,穿着一身晴蓝长裙白毛坎肩披风的柔弱女子,骑在影卫身后的高头大马上。
眼神坚毅,手中拿着兵符,一步一步走向赵长霖的身姿。
“莫非,这小姑娘的来历,并非是我等想象的这么简单。”
王说罢朝后看去,就见一人站在窗边,若有所思。
那人浑身上下均是武夫打扮,手上戴着黑色的护腕,头上更是绑着厚重的抹额,显然是刚从习武场下来。
“顾指挥使有何高见?”
“本王愿意洗耳倾听。”
顾昭转过身来,大步向前,对着王爽朗一笑。
“王爷,殿下可是我们今洲公子哥之中出了名的母老虎,只有那些想攀权富贵的无用之人才想入赘给殿下做驸马。”
他坐了下来,看着自己对面的王,侃侃而谈,顾昭伸出自己的指尖,拿起了桌上一枚黑色的棋子。
墨色的棋子被夹在手指之间,重重的落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啪”。
“不过,要我所说,这些公子哥不愿意跟在殿下的屁股后面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今洲城中盛传的一个谣言。”
“殿下…她啊…不好男色。”
顾昭继续笑着,只是这笑容和刚才又有些许不一样,眼角微眯。
“殿下真是好心,既然殿下要我在府中为我那死去的便宜弟弟守丧,那我也正好还送殿下一份大礼。”
“王爷,你府上可以有上好的弓弩手?”
“我虽是身兼指挥使之职,但…手底下掌管着步兵,少许骑兵,少许炮兵。”
“长弓兵。”
“可是要说这弓弩手,那还真是拿不出手。”
他闭眸回想,如今是登基的关键时刻,只要老皇帝的葬礼完成,那么殿下势必会加紧登基的进程。
如果在这个时候,除去了殿下的左膀右臂,就是龙困浅滩,即便有再大的本事,那也翻腾不起浪花了。
他要除的,不仅仅是殿下身边那个至关重要的小姑娘,还有殿下身边那群黑色的看家护卫犬。
“必须要一等一的弓弩手,影卫的盔甲难以穿刺,全身上下均有黑铁护卫。”
“所以王爷,我们只能一箭射中眼窝。”
落下棋子的手指对着自己的眼眸,做了一个挖眼的手势,顾昭意味深长。
“紧接着,弓弩手的第二箭要对准马匹的四肢,四人埋伏,一人一发,得一箭见血。”
“然后,就能听到啪的一声响,骏马的身躯跌倒在地,影卫倒地身亡。”
“而此时,那小姑娘就是笼中之兔,任人鱼肉。”
既然陛下的兵符都能交予她,那么想必自己只要生擒住这小家伙,也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是吗。
王未必可信,可殿下又实在可恶,那他只能在两者之中择一,不过到时候,这边的小姑娘跪地求饶。
他也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