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刚开出南京路,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阴的黑沉。
陈深随之把车窗关上,他扭过头,见李小男正定定的看着他,那架势,就像是肿胀的云朵趁着风势涌上来,严严实实的罩住黄尘弥空,压迫感不是一般的强。
见此情形,陈深将头扭过,打了个方向,开口调侃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这转眼间天气变凉了,秋天也要过去了。”
话音落下,一旁没有回应,只传来沉重的喘息声。
陈深撇撇嘴,紧着又道。
“我说你这当演员的演技还真是好啊,前一秒还和人家徐碧城打招呼呢,后一秒就和要拔刀杀人似的...这么盯着我干嘛?”
如陈深所说,李小男真的鲜少这样正经,那今时今日又是为何呢?
这还要从陈深求婚前说起。
从洗手间里出来,陈深就和李小男携手进了舞池,一首一步之遥落下,二人回到沙发区里休息,彼时钱秘也已经数落完应侍生,骂骂咧咧的走进洗手间里。
陈深见此情形,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没错,他决定用钱秘当挡箭牌,完成暗杀汪芙蕖的计划。
钱秘的领带湿了,必然会取下来扔掉。
彼时陈深将刘兰芝买给毕忠良的新领带搁置在洗手台前,制造成是饭店为客人准备的备用领带。
头脑简单,爱占便宜的钱秘看着那领带崭新又名贵,当然二话不说带到身上,可他万万不会想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好比白来的东西里总充满陷阱!
陈深在领带上喷了足够多的致幻剂,钱秘戴的时间长了,也就闻的久了,渐渐地,他开始双眼迷离,头脑混乱,忽感自己置身于一片浓稠的黑暗之中!
再后来,钱秘的这种错觉越来越严重,他感觉周围只有风声呼啸,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心跳声越来越重,再之后,领带竟然变成了阿四!
是的,在钱秘的世界里,新领带竟然变成了毕忠良养的黑犬!
黑犬压在钱秘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由于经常奉毕忠良之命喂养阿四,钱秘熟练的想要喊出指令,操控阿四!
他对着领带又喊又打,过不了多久就累的满头大汗!
可“阿四”依旧狂吠不止!
只使得钱秘无计可施,只能赶忙将领带解下,试图将“阿四”绑起来!
那这期间有没有人上过洗手间呢?
当然没有。
趁着休息的空档,陈深早已在洗手间外设立的‘正在修葺’的指示牌。
一来二去,不管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多么血雨腥风的事情,钱秘都完全置身事外的在洗手间里发着疯,没有人撞见他,也没有人打断他。
这也就使得扁头一闯进洗手间,就看到钱秘将领带绑在窗边的场景,他如此沉浸的和领带争斗,故而大口的喘着气,眼底还充斥着被“阿四”吓到的恐惧。
扁头当然误以为钱秘是杀人逃跑,所以害怕。
与此同时,汪芙蕖也在应侍生的带领下上了顶楼。
陈深见状,也随之趁众人不注意时,偷偷溜进了隔壁的会客厅。
早之前陈深便观察过,这间会客厅里有一处管道。
这处管道虽然很窄小。
但对于有着缩骨功中级的陈深来说,想要轻松钻进这里不是问题。
他甚至可以缩成硬币大小,不仅容易通过,且更为迅速!
所以,靠着不走寻常路,陈深避开众宪兵的巡察,通过管道一路上到顶楼,用事先准备在储物空间里的消音枪,不等汪芙蕖反应,就一枪毙了他的脑袋!
汪芙蕖临咽气之前,看清了陈深的面容。
所以才会面露惊恐,至死不瞑目。
可“箭毒木”的毒液经遍布于他全身,“冥王”也趁他不备收走了他的性命!
再之后,陈深将汪芙蕖身上值钱的玩意全都搜罗到了储物空间里,他倒不是缺这些,只是为了造成凶手贪财的假象。
如果日后可以,说不定还能嫁祸给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