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妖族短视,以天煞绞杀局对付自己,而是这天下,本身就在天煞绞杀局之中。
这是通天道主亲手设计的局,天行不息局。
此局,润物细无声,未曾发觉,便已经在局中,已经成为天地生灵循环的一部分。
本意是,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只要努力,便能获得好的结果。
可他忽略了欲望,使得天行不息局渐渐演化成了天煞绞杀局。
一部分人站在高处,为了牢牢的把持住自己的地位,就必须有许多人站在低处。
低处的人想往上爬,想要享受在高处才能享受到的东西,就必须付出许多,如果他们付出了现在没有的东西,就必须用以后来偿还,也就失去了向前的资格。
只不过这天煞绞杀局,在妖族之中,用的过于极端,这已然成为败于人类之手的原因。
现在看来,那些妖王,仍然是不肯放手啊!
这个世界的矛盾很多,白玉看不惯,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一个住的地方。
随意找了一间客栈,店小二看着一男一女前来,嘴角咧出一抹怪笑,大声说道:“不好意思客官,整个客栈只剩下一间上房了”
这客栈的房间分为上中下三等,下等房仅需百,中等房需要一两,一间上等房则要到十两,无非是过了些房茶具,多些热水而已。
店小二看惯了来往客人,深知这种带着女伴的客人,尤其是年轻人来的时候,不管有多少房间都只说是一间,就算是上等房价格昂贵,多半也会毫不犹豫。
白玉还未遇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时候,直接便是付了钱,与含玉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极尽奢华,靠近窗户的位置,摆了一张宽大的桌,桌上面房四宝皆是上品,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热门的籍,例如五行报朴决。
万法之源,万法之宗,就连白玉所掌握的吞天功,也是脱胎于五行之中的土气,只是演变到现在很难看到端倪罢了。
妖怪修成人身之后,修炼这本功法的仍然不再少数,白玉拿起随意翻了翻,大概是讲了一些气机运转之机,以及五行之气之间的区别。
例如金气主打杀伐,木气主打生发,水气则是下沉,火气为升腾,土气则为纳,其中所讲,与常识出入很大。
此刻,外面下起瓢泼大雨,从楼上的窗台,正好可以看到行人在雨中狼狈躲雨的模样。
屋内点起了檀香,含玉在旁边来了兴致,抚琴弹奏,见一旁还有火炉,白玉便引了火炉 靠在窗台煮茶来喝。
自从清河镇出门以来,这是难得的惬意时候。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琴声止住,白玉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却看见门外站着一位身穿红衣的美艳妇人,妇人烈焰红唇,双眼媚眼如丝,裙摆之下,一双雪白的大床腿若隐若现,裸穿了一双白色靴子。
“公子,小妮子名叫迎春,特意来问问你,今天店内有歌舞表演,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节目可是非常的精彩哦,保证你会满足”
白玉用手摸了摸鼻子,道:“没有什么兴趣”
迎春压低了声音,魅惑的说道:“热舞过后,若有看上的姑娘,还可请到您的房间细聊,除此之外,全看客官您的发挥”
此时含玉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挥挥手道:“去去去!做生意做到这里来了!你看我家公子如此风神玉秀,需要吗?”说罢把白玉拉回屋内,神色严肃的道:“公子千外别给她骗了,其实这些舞姬随人到客房聊天,根本做不了什么,收费还极为昂贵”
当初含玉便是因为做的同等事情,才被人杀死。
“主人,这些人简直是无孔不入!臭不要脸!”
白玉莞尔一笑,回到桌旁边的落太之上,开始打坐修炼。
白玉伸手一抓,运起吞天功,桌面上的茶杯缓慢的落在自己的手中,这预示着他的吞天功更进一步。
能够吸纳别人功法的功法,便注定了只要他有机会,便极有可能一步登天,但与此同时,也埋下了一个祸患,那便是根基必然不如稳扎稳打的人要来的快。
通天道主给了他两种功法,同时也是给了他两种选择,一是稳杂稳打的苦功,二是这说是窃天之功也不为过的吞天功。
白玉的心思却并不在这选择上,他觉得能用就是好功法。
休息了一夜之后,雨不知道何时停了,白玉这一觉睡的很好,下去结账之时,小二乐呵呵道:“公子昨夜定是休息的极好”
白玉点点头,上等房到底是上等房,极其安逸,床单被褥也是极其柔软,都是采用上等的鹅绒所制。
“我的意思是公子您超时了,本该是今天午时退房,现在已经是午时三刻了,按照本店的规矩,超过时间,按照一天的房费结算”
“还有这种算法”含玉愤愤不平道。
“你有所不知啊,本店生意兴隆,您占这屋子一刻,小店便损失一间上等房的营收,这份损失,只能让您来补”
白玉无意十两银子之间多费口舌,拿出二十两放在桌面,正准备离开,小二却在此时绕过白玉,拦在前面,一手拿笔一手那着账本'。
“客官稍等,您昨夜饮茶了吧!还需要再交付三十两茶钱”
含玉不忿道:“什么茶这么贵”
“客观有所不知啊!咱们作为有名有姓的酒店,屋内的茶品,都是统一采购西海上林茶庄的头稍茶,俗话说,天下茶品,谁出其右,市价皆是如此”
“既然茶品另外收费,就应该提醒才是!哪有事后要钱的道理?”含玉道。
“客官息怒,小店规矩在此,我也只是一个小二而已”小二委屈的说道:“更何况开始您也没问不是,小店是有免费的茶水,但想来也未必配得上您的身份”
白玉无奈的冷笑一声:“无妨,我给你便是,还有吗?”
“客官!再没有了!”小二信誓旦旦道。
白玉给出三十两,算是从酒店走了出来。
唯有含玉还在愤愤不平。
“这叫什么事情啊!住了一晚不说,还多付了一晚的房钱,还要付茶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