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见到宾客们眼里的戏谑和嘲讽,脸色铁青。
“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扰乱睿王爷的大婚之礼!该当何罪?”礼官站出来大喝道。
“我没有胡说,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检查新娘子的守宫砂还在不在?”那声音又在大厅里响起。
满大堂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听着声音离得很近,就好像是身边的人在耳边说话一样,但仔细一看又不像,因为身边的人也正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
真是邪了门了。
“告诉你们!新娘子早在两年前,已经与某个男人暗通曲款,早就是残败之身,睿王不过捡了个破鞋,还沾沾自喜呢!”那人声音还继续在大堂里响起。
韩知玉红盖头下的脸色煞白,两个手心冒着冷汗,紧紧抓着红绸带,心里祈祷皇贵妃和睿王不要相信这个人的胡言乱语。
“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给本王滚出来!”
龙时凌从小被众星捧月,习惯了周围人的恭维与阿谀奉承,如今在大婚之日被人说他娶了一个不洁的女人,这让平时傲娇目中无人的他怎么能忍受?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今日他的脸面已经丢尽了。
大门外冲进来一队王府侍卫,在大堂里挨个检查是谁在说话。
一阵搜查下来,就是找不出到底是谁在说话。
在这大堂里,能被邀请前来观礼的人,身份地位都不简单,侍卫也不敢随意抓人。
睿王脸色黑如锅底,关于韩知玉的流言蜚语他也听说了,还找韩尚和韩知玉质问,但韩家父女一口咬定是楚飞雁污蔑韩知玉的清白,并保证她还是处子之身。
睿王还是半信半疑,但为了韩尚手中的兵权,他忍了。
心想就算韩知玉真的不洁了,大不了把人娶了晾着,等他夺得那个高位,再找个由头把这个女人丢去冷宫。
“你到底是谁?为何污蔑本王的王妃!”睿王怒声问道。
不管韩知玉如何?她现在都已经嫁入他的王府,容不得别人来污蔑她!
“哈哈!睿王,韩知玉就是一只破鞋,你居然还这么袒护她?你的口味真是独特,以后可以改叫你绿王了!哈哈哈……”
坐在高堂上的皇贵妃面色早就气青了,霍地站出来,“韩知玉,这个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绝不允许自己儿子娶一个不洁的女人。
“不是的!”韩知玉连连摇头,“娘娘,臣女冤枉,是楚飞雁故意污蔑臣女,娘娘要为臣女做主啊!”
她与睿王的拜堂仪式还没有完成,还算不上睿王妃。
“是楚飞雁,这一切一定都是她做的,王爷,您一定要相信我!”
“本公主做什么了?”楚飞雁从人群里走出来,冷声质问:
“韩知玉,本公主来到睿王府不过两刻钟,一直在这大堂里一句话没说,既然你说是本公主害了你,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本公主绝不罢休!”
“本王可以作证。”
龙时钧走过来站到楚飞雁旁边,勾唇邪邪一笑,“飞雁姐跟本王一起进王府的,一直站在这里没有离开过,二皇兄,你这个新娶的王妃婚前与人苟合之事,或许不是空穴来风,你得好好查一查啊!”
“够了!”皇贵妃怒喝打断他们的话,眼睛狠盯着楚飞雁。
“楚飞雁,本宫也听人说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韩知玉是不洁之身,你又有何证据?”
面对皇贵妃的盛气凌人,楚飞雁则显得冷淡,“没有证据,但她在两年前与男人苟合确实是事实,你若不相信,可以检查她的守宫砂。”
乌鸦刚才给了她一口唾沫,可以消除假守宫砂涂的颜色,如果韩知玉敢让人检查,她就让这个女人露出原形。
韩知玉蓦地掀开红盖头,手指着她恼怒道:“楚飞雁,那一日我不过好心劝你,你不领情就罢了!还故意污蔑我的清白,今日我与睿王大婚,你又找人来故意捣乱,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你好心劝我?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楚飞雁冷冷一笑。
“你当日故意拿着本公主与肖长川的和离说事,想让我在人前难堪?故意挑拨我与龙时玉的关系,句句话里绵里藏针,怎么不说你心思歹毒,你既要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那就别怪别人不给你留情面。”
“哈哈哈!”
大堂里一阵哄笑起来。
“飞雁姐,你这个话说得太好了,有些人就是这样,既要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哈哈哈!”龙时钧笑完,还意有所指地瞥向韩知玉一眼。
“哈哈哈哈……”
有庆王带头,宾客们笑得更大声了。
“我没有,楚飞雁!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意歪解我说的话。”韩知玉神色慌张,对着皇贵妃跪下来,“娘娘,是楚飞雁故意污蔑臣女,您要为臣女做主啊!”
“二皇兄,本王相信飞雁姐的话,想要证明你王妃的清白,检查她的守宫砂就可以了,何必这么多废话?”龙时钧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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