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天被带进看守室之后,黄飞强果断地向警员示意,按照刚刚余天提供的笔录,对各个时间节点以及细节展开深入细致的走访调查。
此刻过来,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早上 点 0分。
一整夜未曾合眼的黄飞强,用手揉捏着发酸的太阳穴,坐在办公桌前,凝视着证物袋里的那部余天的手机,反复播放着昨晚那通神秘来电的录音,试图从中寻找出任何可能存在的破绽。
然而,就在这时,余天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来电者依然是那个神秘的未知号码。
黄飞强毫不犹豫地接起电话,同时按下录音键,电话彼端顿时传来一阵吱吱啦啦的嘈杂声,随后便是模糊不清的钢琴旋律。
接着,他听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顾唯的声音:“请你……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求求你……”
电话里伴随着混合着委屈与恐惧的低语,仿佛在祈祷着些什么。
紧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传来,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痛苦……
如此惊心动魄的场景,使得黄飞强不由得紧锁眉头,视线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电话并未被对方挂断,过了好久,顾唯的声音再度从电话里传出来,带着颤抖且微弱的气息问道:
“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很可怕……求你尽量离我远点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话语间混杂着抽泣声,仿佛是即将衰竭的生命那最后的求救声,在黄飞强的内心深处不断地反复回荡着……
随后,隐约之中,电话机内又飘来了模糊而柔和的八音盒钢琴曲调……
最终,电话再次在一片嘈杂声中被对方静静地挂断。
就在这个时候,黄飞强突然想起了一个词语——“嫁祸”!
但转瞬之间,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因为在他调查的过程中,已经十分明确,余天在报警中心接收到的那所有关于顾唯被害事件的报案电话,均已被悄无声息地处理干净,甚至连余天本人的不在场证明都无法确认。
他并不确定这究竟是否真的是出自余天之手,毕竟以他作为一名刑事侦查学专业毕业生的实力,这种手法完全在其能力范围之内。
在没有将余天完全揭穿之前,黄飞强也只有暂时把他视为嫌疑最大的罪犯人选……
此时的黄飞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困扰,脑海里一片混沌,疲惫不堪的身体使他不由自主地依靠到椅子上去,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200年2月11日午后1点30分,一阵欢快的电话铃音在黄飞强的办公室响彻,刚刚醒来不久的黄飞强忙不迭地抓起话筒。
一个年轻有为的警员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来:“黄队长!根据余天的口供,我们已经进行了深度走访调查。”
“果然,在2月3日下午3点15分,余天和顾唯确实在后港街道的一间名叫茉莉咖啡的地方如期会面。”
“从咖啡馆内的监控录像来看,他们整整交谈了长达12分钟之久,其间余天好像有些激动,而且看起来两人还有激烈的争执。”
“之后,余天在下午3点28分11秒时悄然离开了茉莉咖啡厅,而顾唯则是在下午5点36分才舍得离场。”
黄飞强顿时来了精神,追问道:“那么在余天离开之后,顾唯在做些什么呢?”
电话那头的警员兴奋地回应道:“从监控画面来看,她似乎很伤心在哭泣,并在此期间频繁地拨打电话给别人……”
黄飞强立刻敏感地问道:“你敢肯定她是在打电话吗?”
“是的,黄队长,我非常肯定。”警员坚定地回答。
得到这个重要线索后,黄飞强不再执着于此,转而问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
“那余天离开之后去往何处?”
“我们查阅了从茉莉咖啡店到余天家之间的那段路程的监控摄像记录,发现他确实是按照常规回家的路径前往的。”
“不过,可惜的是在两个主要路口的那个拐弯处,没有摄像头能够捕捉到视频,因此我们无法确切证实他到底有没有回到家里。”
“那么,那之后的监控有没有捕捉到他的行踪呢?”黄飞强紧追不舍地追问警员。
警员毫不犹豫地回答:“有的!就在2月3日晚上9点35分,我们在余天前往报案中心的那段路上发现了他的身影,根据监控画面显示,当时他应该是准备去报案中心上班,这一点和他之前的口供完全相符。”
黄飞强一边沉思一边继续发问:“请你马上把这些监控视频拷贝给我,同时,你也需要调取一下从2月日凌晨开始至2月11日凌晨之间,报案中心周围的所有监控录像,看看在这个时间段内,余天除了上班之外,还去过哪些地方。”
“明白了,黄队。”警员在电话那头应声答道,然后准备挂断电话。
然而,黄飞强却突然叫住了他:“稍等一下。”
警员疑惑地在电话那头问道:“黄队,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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