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看来人是谁,就见到那人自己打开了院门的挂锁,急忙忙跑进来帮着乔晚一起将所有的药材都收了起来。
两人一起,赶着雨势更大的时候,把所有的药材都收回了屋里。
乔晚连声道着谢,拽下了房檐下晾晒的毛巾,递过去给那人擦身上的雨水,这才看清,这人是白春花的邻居,李霞。
乔晚和李霞不熟悉,只是知道她男人是部队里的营长陈解放。
“谢谢你了,不然我一个人还真没办法及时收完这些。走吧,进屋坐坐。”乔晚让着客人进屋。
李霞一边擦着头上身上的雨水,一边满不在乎得摆摆手:“这有什么可谢的,应当做的。喏,你刚才跑得急掉了东西都不知道,正巧被我瞅见了,我来就是为了给你送回来的。”
说着,她从上衣兜里拿出了一个手绢包递给了乔晚。
乔晚扫了一眼,还真是自己的手绢。
手绢叠得四四方方的,里面包着的是一些零钱。
乔晚还真没发现钱丢了,但丢了的钱失而复得,她心里有些些吃惊。
哪怕是前世经济条件好的时候,也经常有捡了钱据为己有的人,而据乔晚所知,李霞她家经济条件不算好,即便这样也没起贪心,再加上刚才李霞手脚利索的帮自己收了药材,乔晚对李霞,立刻生出了一些好感。
她接过略有些潮湿的手帕,笑着道谢,直接撞进了兜里。
李霞有些吃惊,她知道这手帕里包的是钱,乔晚不检查一下么?
“李同志,你先坐。”乔晚让着李霞坐下,随后转身去倒水。
这还是李霞第一次进沈建军的家门,她一边擦着湿了的头发,一边打量着屋里的环境。
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净利索,隐隐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乔晚到灶间里,从碗架里拿了一个碗出来,又从白糖罐子里盛了满满一大勺的白糖放进了碗里,冲了一碗白糖水端进屋:“喝点水,驱驱寒气。”
白糖在这个年代的东北可是稀罕物,白糖水更是招待客人的高待遇。
李霞接过了碗喝了一口,尝到了甜味:“呀,还搁了白糖,让你破费了。”
“一碗白糖水有啥破费的。”乔晚拿了条毛巾坐在李霞旁边也擦起了头发。
李霞见乔晚一直没拿手绢出来看,下意识地往乔晚上衣口袋瞥了一眼:“大妹子,你不看看手绢里的东西吗?”
“不用看。”乔晚擦干了头发,把毛巾挂在了脸盆架上。
能冒雨来归还失主钱财的人,乔晚相信她不会动里面一分钱。
李霞唇角有些上扬,忙又喝了一口白糖水,借喝水的动作去遮掩。被人信任的感觉,让她心情愉快了不少。
队长们说的对,做好事真的会有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成就感!
两人随口聊着天气多变,李霞也在借机观察乔晚。
她也是第一次和乔晚接触,这之前她可没少从白春花的嘴里听见乔晚的坏话。白春花的为人她清楚,所以也没当一回事,但是今天亲眼见着了,她才发觉,乔晚本人和白春花口中的人,差距有多大。
白春花总说乔晚长那么胖,肯定又懒又馋又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