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军本意是想和乔晚靠近点。
但他总不能直说。
想了想,他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我刚才翻身被炕桌撞到头了,觉得晚上睡觉有这么一个炕桌也不得劲儿,就给搬下去了。”
乔晚没怀疑什么,坐到了桌前,开始擦雪花膏。
桌上摆满了沈建军的各种军事籍,屋里就只有一面小镜子,乔晚想这要是有个梳妆台就好了。
瘦下来后,最重要的就是保养,好在原主底子好,脸上和身上的皮肤并没有松懈,摸了摸自己的腰,衣裳又大了不少。
正好孙月红回来了,过两天还得麻烦帮她重新做身衣裳,再把之前肥大的衣裳改小点。
老是麻烦别人,乔晚心里也过意不去。
她打算抽空去一趟供销社,给孙月红家孩子买点糖果和点心,回头跟着孙月红学学针线活,缝合伤口都不在话下,乔晚相信自己一定很快就能上手。
炕上的沈建军托着下巴,就那么看着乔晚。
我媳妇可真白呀!
眼睛真大,睫毛真长……
乔晚擦完了雪花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沈建军立即麻溜钻进了被窝里,背过了身去,心里头想着:我刚才偷看,不会被媳妇发现了吧?
乔晚还真没发现。
她上了炕,钻进了被窝里,困意瞬间袭来,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刚闭上眼睛,便沉沉睡了过去。
沈建军往乔晚的身边挪了挪,凑近了看着她。
他抿着嘴笑了笑,就挨着乔晚睡了。
这晚,乔晚出现在了他的梦里,想想软软的媳妇要和他贴贴,睡梦中,他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次日一早,部队里的起床号还没响,沈建军就睁开了眼睛,赶紧挪了回去,起床后把被褥叠好,等着乔晚睡醒去晨练。
许是昨天累了,直到第二声起床号响起的时候,乔晚才睁开了眼睛。
穿好衣裳,叠了被褥,乔晚走出卧室时,沈建军已经把早饭端上了桌:“先去洗漱吃饭,我再陪你去锻炼。”
“嗯。”
乔晚应了声,洗漱过后,俩人一起吃了早饭,开始了今天的训练计划。
回到大院时。
不少邻居们也都开始洗菜,做饭,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可在看见了乔晚之后,说笑声戛然而止,不少坐地户的村民们交头接耳地嘀咕了起来。
昨天出了石满才的事,经过丁巧芝这么一闹,现在整个大院里都在传乔晚把石满才治死了。
更有几个年纪大的婶子,在乔晚的背后指指点点的。
沈建军看在眼里,倏地沉了脸:“昨天公社派出所的同志已经来调查过了,证实了石满才的死和我爱人没有关系,我爱人开的药没有问题,如果,你们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可以大大方方的问,我不希望有人在背后诋毁我爱人!”
邻居们听了沈建军的话,一个个哑巴了似的,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我们回家。”
进了家门,沈建军转头看向了乔晚,目光中满是关切地说:“有些女同志喜欢在背后说闲话,你不要在意她们。”
乔晚淡然一笑:“放心,不会往心里去的。”
沈建军点了点头:“要是有人说你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解释。”
“我光明磊落,不需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