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晃动的景物,让他有些糊涂,不过有了多次在男人怀里睡着经验的阿宁很快就清醒过来。
“伊鲁,我睡了很久?”阿宁揉揉眼睛,看见红叶子树摇晃着叶子。
“没有。”男人把阿宁放下。
“哦,”阿宁没有在意,他看着手上的衣服,把果实给男人,“伊鲁,我要洗衣服,你帮我打水,好吗?”他只有这两套换洗的衣服,要洗干净啊,原来的外套,已经在多次利用中壮烈牺牲了,脏得没办法复原了,阿宁干脆物尽其用当火引了。
“好。”
“麻烦你了。”阿宁脸微红,他想想还是不解释是因为桶太重了,反正解释和不解释都一样。
阿宁跟着男人走进后院里,他真得很好奇为什么没有后门,这样走路真得很不方便啊。
阿宁把脏衣服放在井沿上,看着男人走到屋子边上,把一个竖起的木盆与木块拿过来,阿宁伸手想接过,男人拒绝的把木盆放在井边,“你拿不动。”男人解释,摸摸阿宁的头发。
他开始打水,先木盆清洗一遍,又打水,把衣服泡进木盆里,然后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张小木凳给阿宁。
阿宁坐下,觉得那里有些奇怪,他还没想明白,就见男人把采来的果实洗干净递给他,于是阿宁捧着果实开啃了,一边啃,一边看着男人从杂草里捡了几棵植物当洗衣粉,开始洗衣服。这下他才反应过来。
“伊鲁,”阿宁急了,一手握着大块头的水果,一手按着男人的手臂,“我自己可以洗!”
“没关系。”男人说,拍拍阿宁的手,从木桶里撩水把他手上的泡泡冲干净,“你东西还没吃完。”
“可是……”他才咬一口!这要吃到什么时候啊!
“你不会洗。”男人很温柔的一击。
唔,阿宁一窒,“我可以学。”他小声地说。
“以后在学。”男人说,提起他的兽裙。
阿宁脸红了,他别扭的撇过脸,小口啃着水果,发觉这水果好甜,好吃。
大口啃了几口果肉,阿宁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杂草,“伊鲁,为什么不把这些草拔了?”
“拔过。”
“难道这些是你不在家这半个月长出来的?”
“嗯。”男人看着手中小小块的布料,对于它遮掩的位置无声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阿宁打量着院子,没注意到自己的内裤在男人手上,这生命力也太可怕了吧,他思考着会不会有一天这杂草会把房子掩埋掉,但想想山里的杂草,最高也就一米多点,大概是什么基因啥啥的吧,阿宁啃了一口果肉,又回头看男人洗衣服,水盆上满是白白的泡泡,男人的手在水盆里揉搓着衣服。
怎么一会没见,泡沫多了这么多,男人搅了一下水,一颗七彩的泡泡浮到空气中,阿宁的视线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他的疑惑就这么被遗忘了。
“待会拔掉。”
“伊鲁,为什么你家没有后门,就是通往院子的门。”
“因为院子都在前面。”
“那你为啥不把房子建到水井后面?”
“后面的地不平,”男人指着篱笆外的坡和院子中央的红叶子树,“我喜欢这棵树,颜色很漂亮。”
阿宁心情很好的跟在男人背后,他也很喜欢那棵红叶子树,男人没有把它砍倒建房子,让他很高兴。
晾衣架子在前院,两根双杈的树干笔直的插在地上,在树杈还有几根细细的碧绿色的枝条,似乎还会发芽的样子,二根粗竹子一左上一右下的横放在上面,竹子架得很高,阿宁要踮起脚伸直手才能把两根都够到,男人却能很轻松把衣服晾上去,这让阿宁有些郁闷,他绕着树干走了两圈,看男人把衣服拧干,又展开,晾在最高的竹子架上。
“伊鲁,为什么没有支架?”阿宁好奇地摇摇树干,只是微微晃了晃,又直了,“不会倒吗?”
“我很用力。”男人回答,看着手中三角小肉,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晾。
很用力?阿宁转过头,“啊!”他惊叫一声,扑到男人身上,想抢过来,但男人高举得手,让他拿不到,“这个这个……”他竟然忘记还有内裤这东西!
“怎么晾?”男人很平静地问,一手举着内裤,另一只手很自然的环住阿宁的小腰。
阿宁烧红着脸,“呜!”他觉得好丢脸,为什么男人这么平静,他都不奇怪这个是穿在那里的吗?
“阿宁?”男人单手抱起阿宁,让他们面对面,略显疑惑的表情看起来很纯良。
“……把竹子拿起来,穿过去就好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红着脸的阿宁努力平静的回答。
“哦。”男人有些失望地把阿宁放开,他想再多抱一会,软软小小的抱起来很舒服。
下午的热风吹过红叶子树小屋,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随着风轻轻摆动着,盯着某块轻摇的布料阿宁只觉得这天热得厉害,这个地方要怎么挣钱,阿宁磨牙,他要买衣服,他一定要把这条内裤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