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渊思虑了一番,皱着眉看向重夜开口道:“想来真的是她们不小心才弄成这样的吧,问也都问了好几遍不都是这个回答,本将看你是多心了吧。”说着的话中都带了些不满的感觉。
孙氏听了后心下一喜,定了定心神,便也开口说道:“李嬷嬷,平日里我看你也是个稳重的,怎么会一时不小心就摔成了这副模样呢,还有蒋姨娘也没被伺候好,这轩柳院内的下人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李嬷嬷听到孙氏的训斥后,无声的张了张口好似欲说些什么,但终究也是没说出些什么,只拘楼着身子默默的在一旁站着。
重夜一脸打趣的模样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望向易渊和孙氏两人开口笑着说道:“哦?重夜竟不知是怎么个摔法,能将这一对主仆摔得一个比一个重呢。”
易渊看着他那一脸莫名的笑,心下颇为不喜,正要开口时,便听着纪凌尘又开了口说道:“对呀对呀,重夜说的对,我也想知道是怎么摔的呢。”一边说着还一边不住的点着头,好似要向众人证明自己真的很好奇一般。
李嬷嬷听了后,只好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老奴,老奴就是干活时不小心,才在门口摔的,连带着姨娘都是老奴不小心碰撞倒的,一切都怪老奴,才害的蒋姨娘卧床不起的。”
重夜那模样好似信了一般,点着头开口说着:“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我就信了嬷嬷的话好了。”正待孙氏那边听见这话正松了一口气时,便又见他开口问道:“那我能再问问蒋姨娘的那双手又是怎么回事吗?”目光又转向了那一头的蒋氏。
易渊只想早些结束这些事情,一脸不耐烦的开口说道:“问什么你便回什么就是了。”
床上的蒋姨娘也不知是听了谁的话还是因着想到了些什么,面色像是受惊的模样,愣了半晌才开口回道:“都是妾身干活时不小心伤到的,很快就会好的,真是有劳各位费心了。”
蒋姨娘依旧不松口的回答,令重夜眉毛不由得一挑,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好奇的说道:“哦?重夜不知偌大的将军府是丫鬟不够用了吗,竟然让一个姨娘亲自做些粗活,好好的一双手弄得如此粗糙啊。”还砸了咂嘴,摇了摇头,显得一阵不解。
蒋姨娘更是不知说些什么反驳了,只好
闭了嘴默不作声。
而易渊那边,被外人这么说着,心中带着一阵不快,但也知道蒋姨娘这事如果就这么不了了之,也是不可能的,随即面色一转有些带愠,开口呛声道:“这轩柳院内的下人们是死绝了不成,竟让姨娘自己来干活!”说罢,便转身向着院内走去。
此时的轩柳院内,正整整齐齐的跪着一排丫鬟和婆子。
自易渊刚才那一怒,便将这院内的下人们全都招到了一处来,说是要审讯这些人。
易渊正坐在小厮搬来的椅子上,虎目圆睁的看着面前这些跪的整整齐齐的下人们,开口说着:“你们给我说,为什么蒋姨娘会成那样,院内的下人是死绝了不成,居然让一个姨娘干活?”
而轩柳院内这群下人们,看到易渊不怒而威的样子后,身子皆是像筛子一般的抖了抖,心下怕极了,但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孙氏,想到了她平日里对待下人们的招数,内心则是更怕。
她们真是宁可被这易将军打,也不想被那孙氏给记恨上啊!众人一想到这儿,刚还在动摇着想开口的心,现在也是闭上了,皆都是缄默不语。
易渊看到这
些下人们沉默的样子,更是气极,开口又道:“你们怎的都不说话,难不成是默认了我刚才说的话不成?”
何姨娘想到孙氏平日里的样子便是一阵不服气,一时没忍住便开了口,咂了咂舌说道:“这下人们的胆子真的那么大吗,还真是闻所未闻呢。”
纪凌尘嫌事不够大一样,开口哼道:“怕不是有坏人指使的呢!”
“胡说,明明就是那蒋姨娘不小心摔倒的,偏偏有些人不信,要闹着这么一出,哼!”易之柔讥讽了一声说道,说罢眼神还看向正从蒋姨娘房内出来的易之初一眼,眸中带着一番轻视。
孙氏见着易之柔的模样,轻声呵斥着:“柔儿,不得无礼!”
易渊心内不由得一阵烦闷不喜,眼神又转向身前跪着的这群下人们,开口又问道:“你们当真是以下犯上,将事情都扔给了蒋姨娘,让她自己动手做事的吗?”
而那些下人们听了易渊的话依旧不打算说出些什么,就好似认罪了一般。
重夜看这副毫无进展的样子,不由得想为其加了一把火侯,他开口道:“你们真的不知道下人逾越了是什么下场吗?”说罢
,又举了好些例子同那些下人说着。
跪着的下人们听到了重夜的话,皆是被吓到了,有些不抗吓的直接腿就软了下去,整个人都跪坐在了地上。
重夜心下对自己刚才的话导致的结果十分满意,又开口笑道:“你们如果不说实话,那你们的下场便就如同我刚才所说的那些,是生是死全看你们自己的决定了。”虽是笑着说这些话的,但听到这话的下人们都不觉得重夜是真的同她们开玩笑,现在见着重夜的模样都觉得他是笑着来收取她们性命的笑面虎了。
孙氏听着重夜话中对这些丫鬟婆子们的威胁,心下一阵不喜,开口说道:“就算你是安王府的人,现在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吧,这是骠骑将军府,不是安王府,这话我们家将军不说,我现在就替他说出来。”边说着还边直了直身子。
重夜看了看孙氏摆出将军夫人的样子,心下不由得一阵好笑,开口反问道:“易夫人说的话,重夜也知道,但今日是我们王爷陪着王妃第一次回门的日子,就见着前几日还好好的王妃生母,今日就卧床不起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