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知斓的挣扎,唐庭禾表现得无动于衷:“你还不打算说吗?在送给前男友的礼物里藏匿监听器,这是一种怎样的痴情呢?哼,你这样做,又把安太太置于何种境地……”
他伸出手想拉住许知斓,却因她下意识的躲闪而停在半空。
伸出的手尴尬地收回,唐庭禾的眼神变得越发凶狠。
许知斓清楚,如果不是安月瞑和姜凝在此,唐庭禾恐怕早就采取了更为激烈的手段。
这一刻,过去的阴霾被重新唤起,让她猛然间站起身,因紧张而浑身微颤。
“真不好意思,失礼了。”许知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鬓发,勉强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待旁人有何反应,她已转身匆匆离席。
姜凝觉察到许知斓对唐庭禾似乎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排斥与逃避,即便是面临婚姻破裂的边缘,也不该是这种冷漠而疏离的态度。
她坐着没动,目光掠过唐庭禾手中的领带夹。
经过一番考虑,她终于起身,决定介入此事。
“我去看看许小姐,你们请自便。”
姜凝说完,也急步离开房间。
包厢内,只剩下安月瞑和唐庭禾相对而坐。
唐庭禾轻抿了一口眼前的酒液,不自觉地扯了扯领带,似乎在寻求一种解脱感。
他能感受到安月瞑投射过来的冰冷视线,带着无声的责备与警告。
在一阵沉默之后,唐庭禾抬头,与安月瞑四目相对,良久,他开口道:“安总,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您的夫人,我确实需要致歉。
今日在路上偶遇尊夫人,确属一场误会。
至于领带夹中的事……那是我夫人的不当之举,回去后,我会关起门来好好教育她,望你放心。”
“教育?你的意思是用暴力解决问题吗?”安月瞑挑了挑眉。
唐庭禾闻言一怔,眉头紧皱:“安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安月瞑脸上的嘲讽之意愈发浓厚,有关唐庭禾在婚姻中对许知斓施暴的行为,他早已从邵易舟那里听闻一二,但对他而言,过去的那些人和事早已失去了值得留恋的价值。
哪怕他曾经与许知斓有过一段情缘,如今知晓她的遭遇,心里也未掀起太大的波澜。
他只是对唐庭禾这样的男子深感不屑,此刻望向对方的眼神,满是鄙夷和轻蔑。
在如此锐利的目光审视之下,唐庭禾感到自尊心被一把无形的刀刃缓缓切割,每一道视线都是对他尊严的鞭挞。
今晚的安月瞑似乎存心要将他最不愿示人的一面公之于众,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舞台上的小丑。
但这一切,凭什么要由安月瞑来主导?
“不管那件事情的主谋是你,还是与你关系微妙的许知斓,我都希望你们能明白,这种愚笨且低劣的手法,在这里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安月瞑的声音冷酷而清晰,直击唐庭禾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