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顾着眼下吧。”
顾明姣也知道这避孕的药不能多吃,可她更清楚陆庭渊不会让她生下他的孩子。
在临江府那三年,每次他都会亲眼看着她把药喝下。
她知道,他不信她只跟过他。
如今,比那时的情况更复杂。
不管吃药还是堕胎都是受罪,至少吃药能少受些痛苦。
等他厌了她那天,无非是年的光景而已。
躺下后许久都没睡得着,也许是吃了药让她忍不住想到从前的事。
李家把她当礼物送去讨好陆庭渊,后来更一次又一次地请大夫给她看诊,确定她有没有怀上陆庭渊的孩子。
一开始她以为李家是怕她怀上了丢李家的人,后来她才知道李家巴不得她能怀上,他们好再用她的孩子去谋利。
她没有告诉过他们,从第一次起她就在喝避子药,从没落下了。
陆庭渊不许她有孕,他说过,不许任何人混淆他的血脉。
她是李家的妇人,他从来都不信她只有他一个男人。
除了他让她去的时候,她都在李家,他不信她也在常理之中。
刚成亲的时候李辉放了话不会碰她,之后她做了陆庭渊见不得人的外室后李辉对她更厌恶嫌弃,就算见面也不会正眼看她。
可一年后的某天深夜,他喝醉了跑到她房间辱骂她下贱,不守妇道,还想强迫她。
后半夜顾明姣也没睡得踏实,梦里都是些让人不愿再回想的污遭事。
第二日去给杨氏请安的时候她让瑶光把那套玛瑙头面带上,今日永昌侯休沐在家。
见顾明馨没来,她便当着杨氏的面让瑶光把头面给顾明馨送去。
杨氏叫住瑶光,“等等。”
“明姣啊,这套头面是我给你的,怎么突然要给眀馨,可是你不喜欢?”
顾明姣行礼请罪,“都是女儿不好让妹妹受了委屈,这套头面就当是我给妹妹的赔礼吧。”
说完,她便把珍珠头面的事和在庄子上发生的事说了。
又道:“郡王也觉得我做得不对,特意叮嘱我一定要赔妹妹一套上好的头面。
但女儿最好的头面就是母亲您给的这套了,还请母亲不要责怪。”
杨氏眸色微变,见顾崔华神色不好,她立马又责备起顾明馨来。
“说什么责怪赔罪的话,就是要赔罪也是眀馨跟你赔罪。
她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她就算与你姐妹情深关系好也不该这般没有分寸。
这不关你的事,头面你也收回去。”
“你放心,母亲定会重重责罚眀馨,叫她日后长长教训。”
顾崔华沉声道:“听你母亲的,把东西收好。
你又不知道那是大内制品,况且,你也是出于好心才送给眀馨。”
他又转头对杨氏说,“眀馨也不小了,是该紧一紧规矩了。
还有,既然明姣跟皇家定了婚,日后这种宫中赏下来的东西怕是不会少,她们年轻不懂这些,你要多加注意。
这次没惹出什么大事来已经是万幸,以后更不能再出现在这种情况了。”
杨氏应是,“这次确实是妾身的疏忽,日后妾身一定多加注意。”
顾崔华重重呼出一口气,“得空让珍宝楼的人来一趟,也该给她们置办些首饰。
还有其他一应用品,该置办的就抓紧时间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