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之纳表妹为妾,并且两人早已暗通曲款,甚至想办法将已有八九岁大的亲子过继给她,意图混淆血脉。
为了对抗继子,林云锦收养了天赋横溢的宋璋。
“父亲!女儿不求您为了此事徒增烦恼,只希望未来宋璋能够成为您的一大助力!他家境贫困,却识字无数、天资聪颖。更何况受我恩蔽、其亲母为俘,或可成为女儿未来倚仗……”
林云锦在信中声泪俱下,描述的现状危在旦夕,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几日后,徐老夫人却不顾阻拦,深夜闯进林云锦的房间。
夏竹匆忙跑了进来,满面茫然,“老夫人,您怎么……”
“闭嘴!”
众多奴仆一拥而上,将林云锦死死按在床榻上。
徐老夫人面目阴沉,手中紧紧攥着那份未寄出的信,咬牙切齿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徐言之在一旁,神情有意外、也有不解,
“林云锦,我自认待你不薄,就算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又何至于此?”
他痛心疾首,“玉清已经认你为母,带有徐家血脉,你不帮他,居然去帮一个外人!”
林云锦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慌乱之态,“你们就算已经知道,又如何?”
徐老夫人将手中信件撕碎,沉下声音,
“重写信,助玉清一臂之力。王玉珍已经入府,只要你在一天,她终究是个妾,你又何必与她过不去?”
林云锦没有丝毫动摇,看向徐老夫人的眼神黑沉沉的,
“不可能!”
徐老夫人气急,与徐言之对视一眼,高声道:“既然你不肯,就关进柴房!直到愿意为止!”
夏竹面色微变,急忙地冲上前,想要拦住押着林云锦的奴仆。
但双拳难敌四手,没两下,她便被狠狠地推到地上,发出“啊”的一声。
林云锦镇定自若,朝夏竹看去,慢慢地摇头。
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如今林云锦依旧是明面上的大夫人。
众奴仆不敢伤她,说是押去柴房,只是态度强硬地“请”她过去了。
进入柴房后,林云锦席地而坐,这一切她早有预料。
真相迟早会暴露,早晚有这么一天。
但她不会妥协。
两天两夜过去,没有人往柴房送一点水和食物。
林云锦没有丝毫变化,却有人坐不住了。
徐言之带着徐玉清一同进来,看见林云锦有些狼狈,却态度强硬。
不论他怎么劝,对方却一言不发,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林云锦!你真的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不过是一封信件,字迹是可以模仿的!”
林云锦嗤笑出声,“不是我以为,而是你们就是。你们就是不敢杀我!”
中秋佳节临近,侯府那边每逢过节,都有派人来问候。
徐府没有出徐玉清这么一个助力,倘若敢杀她,林昌定不会善罢甘休!
徐言之面色铁青,嘴唇开开张张,不知如何反驳。
林云锦轻抚自己的衣袖,缓缓开口:
“如果现在放我出去,我可以只要徐府的一家铺子,不然......”
“给你铺子?”
徐言之顿时被气笑了,“你如今自身难保,要是不按我们说的做,就不会放你出去!”
就在这时,徐玉清却突然开口,“父亲,留我和母亲单独说会儿话吧。”
徐言之不想再留,于是便甩袖而去。
林云锦看着故作老成的徐玉清,干脆开口,“你也走吧,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
徐玉清抬眼,定定地看向她,露出一抹笑意,眼中带有复杂的神采,
“母亲,您也重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