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上前,“回老夫人,夫人这是气急攻心,回去就高烧一通,眼下身子已经亏虚,怕是做不了事儿了。”
正说着,见秋清染又要倒下,胭脂赶忙上去搀扶。
“让婆母失望了……儿媳恐怕无法帮忙了……咳咳咳!”
随着一声咳嗽响起,一口血当即从秋清染喉咙里吐出来。
鲜红的一片,看的萧氏站起身来,生怕这污秽沾染的身上,过了晦气。
“行了,行了,身子不好便退下去,这番样子也不怕害了人。”
萧氏扇了扇风,捂了捂鼻子,这才继续说道:“罢了,叫你来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账上有问题,你去补补吧.”
她管的账哪有问题,显然,萧氏说的是,封口费那笔。
秋清染故作醉酒状态,迷离的问,“有问题,哪里有问题,我做的账从来没有问题。”
“我说有问题便是有,你把它补上便是?”
“补上,补哪儿啊?”秋清染笑的天真,像个无知的孩童,“婆母可不能乱说,我记得账我都清楚。”
“清楚,我看未必吧,这一笔账便不清不楚的。”
柳正翻这账本,刚好瞧见那笔巨大欠款。
“刘家何时欠外面这么多钱呢,你老实交代,这事儿是不是与你有关?”
“我没有……咳咳咳,我没……”
“没有关系,怎会如此激动,想必是做贼心虚,那好,说不清楚,我们便直接报官,我就不信这点银子,我还查不出来?”
“,不必如此!”
听到报官,萧氏连忙制止,可对方已经杀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她说的话。
“怎么不会如此,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倘若不把毒瘤去除,刘家势必会被反噬,咱们还是得做到未雨绸缪才行,来人,报官!”
“我看谁敢?”
柳和萧氏阵阵声音如雷霆,秋清染吓得直接抱头哭泣,“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把我送到官府。
这账是刘朝朝欠下的,她与人私通被淮南王发现,这是封口费!”
秋清染声音不大,刚好让屋内所有人都听得真切。
刘灿和柳都呆了。
萧氏顿时怒上心头,拿着桌上的杯子就要往秋清染身上砸。
千钧一发之际,刘灿眼疾手快,及时拦住,“不可不可,母亲不可,清染已经是诰命夫人,要是伤了她,我们可就受罪了,三思而后行啊!”
胸腔上下起伏,萧氏拿着杯子的手都在颤抖,她瞪着秋清染,恨不得将秋清染嘴角撕烂,缓了半晌才吼出一句,
“滚,带着你主子给我滚!
她不是病了吗,滚到庄子上养病,再也不要出现在我跟前!”
萧氏让秋清染去庄子养病的消息,很快传遍刘家。
都知是秋清染得罪了萧氏,这才有这番结局,众人都不敢劝解。
柳,刘灿默默而归。
关上门,柳心中的疑惑才吐出来,“你说刘朝朝真的与人私通了?”
“母亲都生这么大的气了,想必事情确实如此。”
“那岂不是丢了刘家的脸,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的话,我们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柳不喜刘家正房,但也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她可不想因为正房,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