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言清黎并没有前去自己的工作室,而是匆匆赶去了夏氏集团的楼下。
言清黎来到总裁室外,秘却告诉她,夏侯谨昨天就已经离开去美国了。
这个回答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言清黎颤抖着声音,问道,“你知道他去美国是为了什么吗?”
“因为……”秘正要解释,身后却传来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夏总裁出去还会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无聊的小女人,才出去躲一躲的吗?”
言清黎定睛一看,是夏侯绫。
言清黎不想让夏侯绫看到自己惊慌失措、失魂落魄的模样,镇定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夏侯绫双臂环绕在胸前,冷笑道,“夏总裁的事情谁人不知晓呢?就连你不知道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已经被那些小狗小猫偷偷扒拉了去,当作饭后茶点啦。”
“我是问你,你怎么知道谨这次出去,不是因为业务上的往来,而是为了躲避我呢?”言清黎稳定住心神,继续问道。
如果不问个清楚,自己这颗心是万万不得安稳了。
“好啊,”夏侯绫胸有成竹地,朝秘的方向说道,“小李,你告诉夏太太,公司最近有没有出过什么天大的事情,非要总裁亲自走一趟啊?
秘愣了一愣,她想到昨天夏侯绫曾经嘱咐过自己:言清黎如果来询问,你就按照我的意思来回答。
夏侯绫毕竟在公司也是有点地位的,女秘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丢了自己的饭碗。
看夏侯绫的眼神,是不想让言清黎知道太多的了。女秘赶忙唯唯诺诺地附和道,“公司最近发展良好,的确没有出现过什么重大的事,非要总裁去一趟不可……我想总裁可能是去放松一下吧,因为最近实在太劳累了。”
女秘说这番话,却不明白对言清黎产生的冲击有多大。
言清黎踉踉跄跄地向后倒退,差点跌倒,她不敢置信地轻轻摇头,只觉得
天塌下来一般的惊恐和痛苦。
她想大哭一场,但绝不能在这些对自己幸灾乐祸的人的面前流眼泪。
夏侯绫看着言清黎手足无措的样子却很是开心,落井下石地笑道,“夏太太,夏总裁出门旅游也不带上您,看样子,您到现在还蒙在鼓里那。啧啧,这事穿出去是谁都不信的了。”
言清黎顿觉满胸羞愧,只想多路而逃。
夏侯绫却不肯放过她,继续用轻蔑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口气说道,“夏太太,你这个位子坐得也太委屈了点,坐得连起码的尊严都没有啦!要我们看啊,有钱又怎么样?有个‘夏太太’的名分又怎么样?还不如我们这些普通人,有老公疼老公爱的,不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就已经心满意足啦……"
言清黎再也于此地待不下去,却也不肯表现出狼狈的模样,却又没有力气和勇气再说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她失魂落魄,却又高昂着头颅,走到了门前。
“夏太太慢走,我会向总裁禀告,你来过又走了,并没有闹得人尽皆知。我想总裁一定会赞赏你的临危不乱,对你给他留面子表示感激的。”夏侯绫毫不留情地继续用尖刀将“无情”两字刻在言清黎的心上。
言清黎想到什么,蓦地停住脚步,冷笑道,“夏侯谨再混蛋,也比不上你家老公,夏侯谨最起码没有像你家老公那样,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民女,堪比得上禽兽了。”
说完,扬长而去。
夏侯绫气急败坏地,准备上前找言清黎理论,却被秘一把拉住,道,“您息怒,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只是故意拿话来气您罢了。”
夏侯绫这才不那么冲动,回头冷笑道,“哼,让这小蹄子也尝尝痛苦的滋味是什么,这是命中注定的她活该!”
摆脱了夏侯绫的视线,又强自镇定离开夏氏集团地大楼,言清黎终于支持不住,黯然神伤,潸然泪下起来。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言清黎很痛苦,只有
言清黎知道,自己是多么得想要摆脱掉那痛苦,她只想要静上一静,然后转身,洒脱地离开。
是啊,自己同夏侯谨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如今婚期方过去不到一年时间,他便忍不住了。
也许他是要让自己从和言清黎的亲密关系中摆脱,从头开始,方才选择躲出去清净几天。
夏侯谨不将去美国的行程告诉自己,这两天更是不接听自己的电话,恐怕是想要自己知趣离开,用不得到时候费力赶走自己了……
也许,从前所有的亲密都是他假装的,来玩弄自己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的手段。
言清黎想到这里,感觉自己已经很清楚地明了了一切。
她想,夏侯谨不愧是商场上老谋深算的常胜将军,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单纯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呢?
言清黎不禁苦笑一声,嘲笑自己的无知,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更嘲笑自己的傻自己的笨,明白了这些,哪颗软弱无力的心,却依旧放不下。
回到夏府也只是触景生情,况且,那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现在不是,以前也不是,那些只是夏侯谨买来带给自己,又装饰给其他人看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