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黎对于二老也是极其尊重,后来言清黎的才华一再展现,二老也就对她越发喜欢了起来。
可是,言清黎毕竟犯下了“过错”——临走时并没有向他们通知一生,就那么撇下一切不顾地,无声无息地离开,并且一走就是三年。
夏母神色矛盾地,望了望言清黎,又望了望夏侯谨,说道,“谨,清黎回来了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夏父则是在一旁扶住眼镜看着报纸,不发一语——夏父素来都是与世无争的一个人,总是像个孩子一般地依赖着夏母,所以两人的关系也是甚好。
言清黎为二老如此,觉得一阵尴尬,她笑着说道,“妈,我去法国留学了三年,回来看您二老来了。”
虽然在场的长辈们都知道,言清黎是赌气离开国内去了法国,哪里有什么留学之说?又清楚地了解,言清黎回来后又开工作室又开厂子,自己曾经喊她前来她也不加理睬……
不过,夏母还是包容的,不想让夏侯谨为难,点点头说道,“哦,回来就好,我和你爸啊天天念叨你呢,夏侯谨更是为你吃不下,睡不着的……”
说到这里,夏母突然住了嘴。
这气氛,是越弄越僵持,众人都不知道怎么把气氛缓和,只好都缄默不语。
“哼,回来就回来嘛,还私自带了个小东西回来,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呢。”
二婶的话,方才令二老关注起躲在言清黎身后的言思安来。
言清黎听了二婶的话,心中气恼,正要反驳,夏侯谨首先开了口,道,“二婶,这可是我的孩子,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二婶的话可不是冲着我来的吧?”
二婶此刻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家事,适才见到了在言清黎躲躲藏藏的言思安,也没想到是夏侯谨的孩子,联想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自己家“老不死的”私生子,将这火气
不管不顾地发泄了出来。
夏侯谨的这话可把在场的三位老人唬得不轻,他们皆是张口结舌地,夏母紧张兮兮地道,“谨,你可不要吓唬妈妈,你是说……这个孩子是你的孩子?可是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夏侯谨只好将言清黎去往法国,独自生下了言思安,并且抚养了她三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哼,”二婶又是一声冷笑,说道,“她只身一人去往法国,怎么会这么轻易在那里扎根,还自己逞强把孩子生下来,还独自养了三年?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以为养个孩子是这么轻巧的事情吗?我看啊,准是她跟哪个野男人一直在一起,抚养这个孩子。谨啊,你可不要被女人轻易地欺骗了,女人心海底针啊,像你二婶我,不也是被蒙骗了整整二十多年……”
说着说着,二婶又抽抽搭搭起来,独自在那里抹着眼泪。
“这个倒是不用二婶你费心了,”夏侯谨淡淡地说道,“我自然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倒是要管好你自己的女儿夏侯绫,言清黎的出走和她也有些关联呢,我没有惩戒她,可都是看在您和二叔的面子上。”
“你,”二婶登时心中火起,可是一时间又没有话来反驳。
她对那件事情中,夏侯绫的作为也有些知晓——因为夏侯绫被赶出了夏氏集团,作为母亲,总会在女儿于家中的无理取闹中听得出什么来。
二婶自知理亏,只好气呼呼地将脸庞撇在了一旁。
夏母赶忙缓和气氛,对言清黎身后的言思安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快喊奶奶。”
言清黎将言思**了出来,言思安大着胆子,低声地叫了一声“奶奶”。
夏母听了,乐呵呵地将言思**到身边,又让仆人拿来许多好吃的东西,一看言思安并不满意,又立即让人出去购买些零食回来。
看得出
来,夏母很是喜爱这个从天而降的孙子。
夏父也不再看报,将老花镜摘了下来,同夏父一起逗起这个小孙子来。
言清黎这才将心中一块大石彻底放下,同夏侯谨相视一笑,两个人知道,他们获得了二老的谅解。
二婶一见这屋子里,自己已然不是主角,便恹恹地告辞离去。
一整天,夏父夏母不让言思安离开他们的身边,几乎要拿自己家任何的东西逗他开心。
到了离开的时候,二老依旧依依不舍地,要言思安再多留一会儿。
言思安也很是喜欢这两位老人,看了看言清黎,意思是询问她是否可以再逗留一阵,以满足这二老的心愿。
就这样,到他们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漆黑,临近深夜了。
言思安也有了困意,夏母不忍心地说道,“你看,安安已经困极了,就不要让他回去了吧,夜色都这么黑了……”
无奈地,夏侯谨和言清黎决定再逗留一晚,直到第二天早上,方才在二老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驱车离去。
这天傍晚,一家三口又驱车来到了言家二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