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能看到被选中的人才能看到的这句话?太了不起了!这是防盗 宋欣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喊道:“你贱不贱啊!活该到老单身呢!“
罗根眯起眼睛, 宋欣拎着包跑了过来, 头发上还滴着葡萄酒,模样有点惨。
侍者说:“这位先生, 您这样我们很难做,这样我就要叫保安了。”
罗根平淡道:“你可以试试。”
宋欣跑了过来,气愤地道:“你们这里还讲不讲道理!他先用葡萄酒泼我, 然后还抽我耳光, 那时候你们怎么不管?现在有人一抓他的衣领倒是知道出来做正义的伙伴了?”
侍者顿了顿, 待他看清了宋欣时, 那侍者震惊得无以复加:“女……女士?”
三十岁的妈宝又喊道:“这个肌肉男你可给我小心一点, 我在史塔克大厦供职,和复仇者们都熟悉——”
侍者顿了顿, 问罗根:“先生,这位女士是您的女伴吗?”
宋欣脸上一红, 小声道:“不——”
罗根却微一点头, 拿了个烟叼着,望向侍者。
侍者:“是这样的, 这位先生, 我有责任防止我们餐厅门口出现骚乱。”
罗根·豪利特抬起条眉毛示意他继续说,侍者友好地补充道:“——防止的是我们餐厅门口的骚乱。”
罗根拽着那人就走:“——谢了。”
那男人尖叫道:“我会举报你们餐厅的!你们不能保障人身安——”
宋欣气得拿了高跟鞋, 砰地把那人砸翻了, 鞋子在地上滚了几滚, 宋欣又捡起来穿上。
三十岁妈宝:“啊啊啊杀人拉——”
宋欣只觉得这人话贼多, 直接把自己的钱包塞进了妈宝嘴里。
罗根:“脑子转的蛮快。小心他给你咬坏了。”
宋欣气得发抖,道:“五刀买的用了三年,不心疼!我真是……我真是纵横嘴炮界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比我还贱的——”
罗根道:“倒霉嘛。说吧,你觉得该揍几下?脸还疼么?”
宋欣委委屈屈地说:“这种问题问我我也不知道答案啊——说起来这种问题如果问别人的话,一般就是觉得应该让他走掉的意思……”
“我问你。”罗根重复了一遍:“还疼吗?”
宋欣犹如个找到了撑腰的的妖艳贱货,当即用力地点头:“疼!”
罗根直接将那人往巷子里一拖,摁在墙上,对着脸便是一老拳。
“啊啊啊啊——”
宋欣:“一下不够!”
罗根·豪利特眯起眼睛,霓虹灯下宋欣面颊白皙,细皮嫩肉的,唯有巴掌印红肿。一股怒气油然而生,他忍着怒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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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犹如一个不需睡眠的、精神矍铄的老人,暖黄的灯光之间,罗根没辙地搀扶着比他小了一个头的宋欣,在奔腾不息的河畔坐了下来。
“把他丢在那没问题……吧?”宋欣惴惴不安道:“应该没打死吧?”
罗根耐心地回答:“我留了点力气,鼻骨可能有点问题,但是他肯定不敢惹你了。”
宋欣却没有回答,罗根往她的方向看去,宋欣坐在江边,江水滔滔,高楼林立,霓虹灯和路灯在水面折出万花筒般的色彩。宋欣怔怔地看着波澜壮阔的江面,半天突然小声问:“……我今晚是不是挺狼狈的?”
罗根对她说:“没有。”
宋欣有点难过地说:“我觉得挺狼狈的。好不容易打扮得好看点,又是被泼酒又是被扇耳光,结果又遇到……”
宋欣顿了顿,难过地道:“……没什么。”
罗根起身,道:“等我五分钟。”
宋欣又留在水边看江,夜晚的纽约有声色犬马灯红酒绿,却也有着僻静的、一个人独处的角落。
想要适应这个社会到底有多难?宋欣难过地想,一个成熟的社会人不会在那种地方和人打得头破血流,宋欣知道,宋妈妈在场的话绝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但是这种难受终究是短暂的,因为现实的问题犹如大山一般压了过来,宋欣方才刷的账单就足以让她肉疼到没空难受。但是宋欣又觉得这个钱花的值,这时候谁花钱谁有话语权。
宋欣难受地抱紧了膝盖,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城市——甚至在这个国家都孤独到没有任何依靠。
可是还是要坚持下去,宋欣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哪怕就业遇到歧视,哪怕被人威胁,都要继续打拼。
——这是北漂,也是沪漂,是每个离家百里千里的人所面对的现实。
怎么能回去呢?
纽约东河江水湍急,宋欣依稀想起老家的大海,这里的水将会汇入北大西洋暖流,可是那又要多久,才会流入故乡的黄海呢?
宋欣抱住了膝盖,把自己团成了个球。
“干什么呢?”罗根在身后问:“自己哭鼻子?”
宋欣:“……”
宋欣鼻音浓重,坚强道:“没有,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眼泪!我倒是觉得自己要感冒了,可恶,果然不该穿这种裙子出来……人果然是一干点儿和自己平时相悖的事情就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