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这一次疟疾,是从城外的那些灾民身上,扩散开来的!
起初的症状,是恶心呕吐,腹痛难忍!
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与救助,便会持续性的腹痛,到最后便血,吐血而亡!”
“京中死了多少人?”
“仁和堂经手的,大概已经死了百余人!
还不知那些未经仁和堂的百姓,死伤到底有多少!
且——
这疟疾传播速度极快,若是不及时隔离,只怕是全城百姓,都会跟着遭殃!”
孟荀语气凝重,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燕尚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下官听说,二爷和秦姑娘,算得上是生意伙伴,你该不会,是为了一己私欲,故意袒护?”
孟荀倒也不惯着燕尚,冷哼一声道:“尚大人出来诋毁旁人的时候,还是管好了家中的女儿再说吧!
若不是燕侧妃,为了博一个贤良的名声,私自出城,赈济灾民,又怎么会将这疟疾,带入城中?
我可是听说,豫南王府上的下人,已经患上了疟疾!
正在四处求医问药,尚大人如此轻轻带过,甚至是故意在皇上,面前虚报疫情,到底是为了,帮着燕侧妃隐瞒,还是因着你私底下,对秦姑娘的个人恩怨,蓄意打击报复?”
“你胡说八道,本官何苦去刁难一介小小女子!”
“就是这小小女子,让你堂堂尚的千金,成为了皇室妾室!
倘若尚大人不介意此事,又怎么会在豫南王成亲第二日 ,就买凶杀人,谋害秦院士的性命?”
“孟荀,你够了!”
豫南王厉声开口,脸色瞬间难看:“在皇上面前,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孟荀冷笑:“王爷,我唤你一声表兄,是敬重我们兄弟二人,一同长大的情谊!
当初,你为了袒护燕侧妃,还有燕尚,是如何去到大理寺,将这桩案子,压下来的?
秦姑娘告状无门,便将诉状投到了顺天府!
皇上,这件事情,顺天府尹张大人也知晓!
您只需要问上一问,便知草民有没有撒谎!”
“张大人!”
“微臣在!”
“朕问你,孟荀刚才说的那番话,可是实情?”
张大人如实道:“二爷所言不虚!
且下官手上,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买凶杀人的背后主谋,便是燕尚!”
燕尚的身体,有一些踉跄,对着曹太师,投去求救的目光。
张大人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下关再带人抓捕到,假死的赵腾飞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那赵腾飞,竟然是三年前镇北将军制造假官银一案的押运官覃崇!”
大殿之上,一片唏嘘!
就连帝,也都满眼诧异:“你说什么?”
“三年前的假官银一案,下官在调查秦院士遇刺一案,找到了新的线索!
下官将人抓捕之后,在普陀山的一个山谷里,找到了铸造假官银的窝点!
当天夜里,下官就带人,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结果这桩案子,竟然也牵扯到了燕尚!
还请皇上明察!”
此时此刻的帝,只觉得头疼欲裂,面上已经露出了痛苦之色,他额头上的青筋绷起,看上去十分痛苦。
曹太师上前:“皇上,您怎么了?来人赶紧请御医?”
帝的眸光,时而清澈,时而浑浊:“朕没事!
张大人,你所说的可否属实?”
“句句属实!
卑职已经寻到了人证物证,皆能够证明,三年前的假官银一案,燕尚有参与!
他府上的管家,每个半个月,便会去到普陀山中,去将银子取出来!
经过特定的渠道,流于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