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栀宁侧眸扫向傅寒深,神情淡漠。
“我说离婚不是演戏。”
“裴栀宁,你跟我离婚,是想要跟刚刚那个男人在一起,还是跟之前的那个?”
傅寒深冷笑一声,“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给我戴其他颜色的帽子?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你丢人现眼。”
裴栀宁眸色泛冷,嗓音含怒,“我这是在给盛芊芊腾位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是想让芊芊背上小三的名声?”
傅寒深靠边停车,黑眸冷冷的睨向裴栀宁,“在芊芊快要做手术的时候闹出这一堆事情,裴栀宁,我是不是应该说你好算计?”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这就是事实。”
裴栀宁眼神嘲讽的看向傅寒深,“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这么没种,几年前不愿意去保住自己喜欢的人,跟我结婚后把这些怨恨全部都倾泻到我身上。”
“傅寒深,这样会让你心里的愧疚感减少吗?”
傅寒深微愣。
当年结婚,明明是她跟奶奶联合,逼着自己结的,她有什么脸在这里说?
而且当年如果不是他,裴栀宁早就被裴父骗过的那些人给折腾到国外去,不过是因为有傅家在背后作保,那些人才暂时的歇了心思。
“不管你怎么说,这个婚我都离定了。”
裴栀宁见他久久没说话,干脆移开视线,“你要是不签字,那我们就分居,等到法律意义上的两年分居后,法院自然会判我们离婚。”
狗男人,心里有别人还拖着她不离婚。
其心可居!
傅寒深听出她语气里的坚决,眉头轻皱,还没开口,放在中间的手机铃声响起。
裴栀宁瞥了眼上面的备注,嗤笑一声。
傅寒深没有跟她计较,接通电话,“芊芊,怎么了?”
“寒深哥哥,你能不能来医院陪我?”
盛芊芊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轻颤着,显然是害怕至极,“我眼睛又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是不是以后都要变成个瞎子?”
她从来都没这么恐惧过,更不敢利用这点去试探人心。
如果她真的看不见,就算傅寒深愿意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傅家也绝对不会让她进门。
“我马上过去,你等着我。”
挂断电话,傅寒深迎上裴栀宁嘲讽的眼神,冷声道,“离婚的事情你现在想都别想,等我调查清楚,我自然会让你去民政局,现在,给我下车。”
“你疯了?”
裴栀宁眼神由嘲讽变得错愕。
这男人刚刚发疯似的把车开上盘山公路,现在让自己下车。
她要怎么回去?
“这是给你的教训,你要是再在芊芊的手术中插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傅寒深冷眸睨着裴栀宁,“你要是不下去,我保证明天让秦风,还有你那个朋友都失去工作,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医院敢录用他们。”
裴栀宁脸上的神情愈发冷。
她盯着傅寒深,心沉了下来,嘲讽道,“傅寒深,你好样的。”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车。
外面微冷的山风从她鼓起的袖子里穿过,激起阵阵寒颤,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颤栗。
心却比着风吹的还冷。
这盘山公路除了那些富二代飙车才会来这里之外,平时根本不可能见到人,傅寒深把她丢在这里,无异于让她自求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