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绫初跑得气喘吁吁,扶着墙皮喘气:“幸好带着你,不然今日我得被这恶犬咬死。”
柯聃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是奴才的本份。”
“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哈。”秦绫初顺好了气,笑嘻嘻的道:“走吧,咱们往里走走。”
秦绫初想找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临街的旺铺子,而是想在西市找一间花木扶疏的小四合院最佳,届时她生意的口碑打出去之后,来访的女客们,也能感觉不会那么吵闹。
刚刚她走进去没几步,便被那黄狗给撵了出来,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条小巷子闹中取静,位置最佳,但秦绫初实在是再也没有胆子走进去了。
只好再换地方看看。
两人刚转身,便听到一道怒吼的男声:“哪个狗崽子打了我们家小黄。”
秦绫初心下一惊,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头发稀疏,嘴里叼着着烟袋的老头,眉头己经在他的脸上找不到踪迹,他将烟斗往墙上磕了磕:“就是你们,打了我家的小黄?”
她看了一眼跟到主人后就耀武扬威的黄狗,心想这魁梧的狗可真“小”啊。
“老丈,实在对不住。”秦绫初躬了躬道:“这
‘小’黄是我的仆人打的,因着我……”
“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能打了我的小黄。”老汉一咧嘴,常年抽烟袋的黄牙露了出来:“赔钱。”
秦绫初:“……”
她本就不想惹事儿,而且打了人家的狗,也确有其事。
“这狗看上去甚通人性,不知小女子付二两银子,给它诊治,老丈可否同意?”这种普通的狗,二两银子能买几十只。
谁料那老汉咧嘴一笑道:“不行,五十两。”
秦绫初:“……?”
这是狮子大开口?
一向沉默寡言的柯聃冷冷的看着那个老汉:“五十两能买几百只这种狗,堆满你家的院子。”
那老汉往巷口一倒:“苍天呐,大地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巷口就是正街,人来人往的许多人,那老汉声音尖而利,躺下开始大嚎之时,就有不少人围观。
秦绫初心下暗叹,怎么就这么倒霉,不但被狗追还遇上了讹钱的。
“我说小老儿!”慕容铮摇着扇子,一身在阳光下白得晃眼的白衣,如同一只蝴蝶般的走来:“本公子不找你麻烦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有胆子要钱?”
那老汉冷哼一声:“这小娘
子的仆人打了我的狗,我要点儿药又有什么错?”
容铮揽住秦绫初的腰:“我娘子患有心疾,你的狗吓着她了,你可知同福抓一幅治心疾的药多少两银子?”
“你们患了心疾,与我有什么……”
秦绫初非常有眼色的捂住心口开始大喘起来,慕容铮一看,惊呼道:“娘子,你怎么了!”
而后朝那老汉大喊道:“老头儿,还我娘子命来!”
那老汉万没有想到,他就只是想讹点儿钱花花,谁曾想这竟然能沾上人命官司?
立刻带着黄狗朝小巷深处走去,只听得震天响的一声‘砰’,那是老头儿关门的声音。
众人一看没有热闹看了,转眼便散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