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臣似乎被他爹留下的这句话震傻了,迟疑的握住怀里的半枚玉佩,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摩挲。
良久,才听到他沉闷地声音,“谢谢!”
叶晚娇语气不咸不淡道:“客气!”
“噗嗤”
两个小孩别别扭扭的样子不知击中了叶鹤礼那条神经,逗的他直接笑出声来。
干巴巴笑了两声,这才发现大家都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望着他,连忙收起了玩闹的心态,手握成拳干咳了几声。
他转移话题道:“听前辈的意思是你们遇到了难处?”
“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随后,叶老夫人也表示道:“对,这段时间你们一直去了哪里,可把我们众人担心坏了,如今平安归来就好。”
闻言,顾清风扫了一眼屋内多出来的几个陌生面孔,朝着叶鹤礼微微示意,意思不言而喻。
叶鹤礼秒懂,挥挥手就和屋里的闲杂人等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憩吧!”
待在屋内的小丫鬟们瞬间鱼贯而出,柳芷韵自觉接下来的话她可能听不得,十分识趣的离开了。
屋内,唯一一位闲杂人等正四仰八叉的坐在凳子上嗑瓜子,直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南宫万千才迟疑抬头,“怎么了?”
叶鹤礼又假装咳嗽了几声,歉疚道:“贤侄啊!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去睡觉吧!”
他就差直说你赶紧离开吧,待在这里碍他们眼了。
南宫万千:“……”
合着半天他也不能听啊!
叶承安直接废话不多说,拎起南宫万千的衣领就把人提溜儿起来,门咯吱一声,两人都出去了。
守门意思不言而喻。
见屋里没有外人在,顾清风废话不多说,直接撕碎了左胳膊上的衣袖,一道狰狞的伤口瞬间裸露了出来。
目测足足有五公分长的剑伤蔓延在他整个左胳膊,深可见骨,可能是未及时处理伤口,已经隐隐有化脓的风险。
纪无双刚刚进嘴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直言不讳道:“你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这么拼?而且居然有人能伤得了你。”
“你这伤口,老夫看再过上几日,不仅化脓还会生疮,也就是遇到老夫了,普通大夫一看肯定直摇头。”
怪不得从进屋到现在就用一只手呢,敢情另外一只都快要截肢了。
叶晚娇非常有眼力见的把师父的药箱帮忙递过去,纪无双边唠叨边帮顾清风包扎伤口。
“这怎么弄的?让老夫听听,世上居然有此等奇人,真想去拜访学习几招,专治你这个糟老头。”
顾清风冷哼一声,“你做梦,谁能伤的了老头子,还不是孽徒惹得祸,要不是为了救他,老头子何须受伤。”
谁曾想人家到头来还不领情。
师父做到他这份上,也是没谁了,顾清风想想就郁闷。
“你活该你!”
纪无双冷嘲热讽道。
看着狰狞的伤口,叶鹤礼头皮发麻,突然有些后悔刚刚许下的承诺了。
这忙啊!他看是自己帮不得一点。
小命容易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