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回荡着昨晚微生三元的话。
“殿下,请自重。”
“殿下,我已有家室。”
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什么感觉?总之李承泽现在懂了,不久前他就在抱月楼信誓旦旦,而且态度非常强硬,甚至是完全不留情,今日总算是扎到他身上了。
“三元,你当真这般无情吗?”李承泽挪动着身体往她身边靠。
微生三元用脚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了李承泽的靠近,眉眼透露着冷漠不近人情。“是殿下先无情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我承认殿下维护的三元的样子,英姿飒爽思奋扬,面如玉盘身玉树。”
“更是,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微生三元漆黑的眸子竟比满天星辰还要璀璨耀眼,望向他的眼神透露着隐约的爱意。
怎么办,三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爱他,那他先前的冷漠质疑岂不是伤透了她的心?
“在你心里,我竟是这般之人?”李承泽有些不自信的拽了拽被子,眼里藏着喜悦,话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在三元心里,殿下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微生三元明眸清澈透明,将他的身影都倒映其间,似忘忧水,透着欢喜,透着真诚。
瞬间让情欲上头的李承泽又迷失了理智,愣愣的看着他,渐渐地出了神,眼神柔情似水,满满的全都是对她的温柔和挚爱。
三元,是真的超爱他!
可话音一转,眼神黯淡下来,她情绪激动,声音哽咽一字一句,字字泣血诛心。
“可殿下不等我辩解一二,轻易就定我罪。”
心绪也被跟着牵动的李承泽,心猛的好似被人攥住了似的,闷闷的,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不,我并没有定罪三元,更没有怪罪三元,只是我太思念三元了,因为承受不住失去三元的痛苦,与三元相见才会失去了理智。”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微生三元红了眼眶,两滴泪珠挂在眼睫上降落未落,恰如芙蓉泣露,楚楚可怜,叫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
李承泽抓着抵在胸口的脚踝,用力把她往下拽,将她困于身下。
他的目光如炬,她也没有躲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他看向她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柔情和爱意。
“抱歉,是承泽一时想左,沉浸在悲痛重逢后喜悦的欺骗中不能及时理清心绪,只顾着自己的情绪,而忽略了三元并非天生就是如此强大,这一路来艰险万分,危险重重,多少次死里逃生,虽未陪伴在侧,但与三元相处的日常也能感受到危险伴随着死亡。”
李承泽轻柔的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举动看起来淡定从缓,可是指尖的轻抖,还是泄露了他的慌措,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世人只知我的三元药物辨真伪,方通古今,有时能虢起,一剂直千金,却不知你背后的心酸,承泽身为三元的枕边人,对三元的离去,瓶坠簪折。”
李承泽俯身轻吻着她睫羽的泪珠,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了他的咽喉处。
“自怨自艾,与你重逢不问缘由,对你说出如此冷心冷肺的话,伤三元的心,承泽蝉不知雪。”
李承泽牵起她的手腕,温热的唇落在她的手腕上,眉眼里流露出自责的心疼。
“起死回生,恩同天地;如此名医,芳垂万世。”李承泽声音提高了几分,在为她的实力感到骄傲( ̄??),眼里亮晶晶的充满了得意(???)?
“却因承泽而使三元陷入权力的纷争,承泽不过是南庆天子推出的一枚太子的磨刀石,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殿下磨而不磷,若非如此,三元怎敢与殿下往来。”
李承泽自知理亏,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子,不敢抬头只看到三元坐起身,视线被她的脚给晃了心神。
“我是檐上三寸雪,你是人间惊鸿客。”
李承泽用力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的起伏,动了动唇,略带着几分自嘲地笑了笑,清淡雅致的声音带着无奈与自卑。
“世人知我医仙救济芸芸众生,悬壶济世,起死回生。”微生三元拢了拢肩上的衣襟,挺直脊背,十指纤纤交叠放在腿上,仪静体闲。
“但,人有生老三千几,唯有相思不可医。”微生三元微微颔首,望向他的眼眸中泛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真情流露的爱意。
“人间纵有千百媚,唯独你是情有所终。”换做是别的男人,她都不会看一眼,天选男主又如何,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李承泽的眼神像被阳光洒满湖泊,一下子明亮起来,眼眸深处好似藏了两颗星星在其中,璀璨而耀眼。“能入得三元眼里,幸得垂爱,替承泽出谋策划,受宠若惊,感激不尽。”
“殿下虚怀若谷,对三元更是之死靡它,喜不自胜。”喜欢李承泽的是对微生三元这份真挚的感情,无关利益,若是她真的分辨不出,那她可真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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