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伤势到底如何了,君焰罹不知道,以他对星的了解,能说出“命不久矣”这种话,那必是到了死境。
但他对沈妧莫名的有信心。
“这绝无可能!除非王爷,不想让她死。”星望向君焰罹,眼眸中有一丝悲愤。
君焰罹不悦道:“星,你僭越了。”
“月活她活,月死她死。属下告退!”星郑重地行了一礼后,和影一样融进密林,消失不见。
君焰罹回到车队的时候,裴洛正拄着拐杖,一个马车一个马车地进行检查。
看到君焰罹,裴洛连忙过来行礼:“王爷,沈三小姐没有和您在一起?”
“怎么了?”
裴洛指了指旁边一车药草,道:“她让人在温泉边采了许多药草,但属下们都是些粗人,采来后不会处理和保存,还需要请她指示。”
“放着吧。”君焰罹漠不关心地朝沈妧所在的马车走去。
“王爷!”裴洛连忙将他叫住。
“还有何事?”君焰罹问道。
裴洛踌躇片刻,最后终于下了决心,道:“属下想问,您和沈三小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是。”君焰罹承认道,他确实和沈妧有交易,这件事没必要瞒着裴洛
。
可裴洛却以为他听懂了自己的弦外之音,承认的事和沈妧昨夜的私情,心里对两人愈发失望,但是非常努力地没有表现在脸上:“属下……属下去前面,催促他们启程,王爷也请尽快上马。”
“去吧。”君焰罹没有多想,挥退了裴洛,继续往沈妧马车的方向走去。
星说,已经把月交给沈妧医治了,可是这辆马车竟一点声音都不曾透出,实在古怪。
君焰罹正盯着那里出神,车门忽然打开,沈妧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爷!您在找我?”
君焰罹没想到她会出来,随口问道:“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打盹啊,早上起的早,没睡饱。”说着,沈妧非常敬业地打了个哈欠。
明知道她是装的,君焰罹却懒得拆穿她:“裴洛刚才,到处找你。”
“为了药草的事吧,我一会儿就去处理!”沈妧道。
君焰罹的眼神落在沈妧身后的马车上:“这里面,睡得舒服吗?”
沈妧仔细想了想:“除了木头有点膈应,其他都挺好的。”
君焰罹又将她打量了一遍,装作没有看到她袖口处沾染的血迹,提醒道:“收拾一下吧,马上要启程了。”
“好嘞,王爷您辛苦了。”沈妧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目送君焰罹走远,才又回到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