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了,她是沈禹维的三女儿,沈妧。”君焰罹介绍道。
但如果他知道赫连玉脑内的真实想法,他一定会选择说谎。
反正他无论怎么介绍,沈妧都会配合他,在凰城演男人都能入木三分,就算让她扮演月的角色,她应该也能做的不错吧。
“沈相的三女儿?沈三小姐?她不是死了吗?”赫连玉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他果然是喝晕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一个已死的人呢?
“我没死,只是被毒傻了在某次宴会上出了丑,神府的人容不下我,把我送出城自生自灭,”沈妧解释道,“但天无绝人之路,我活了下来,还得到高人医治,恢复了神智。”
“那真是恭喜你了。”赫连玉很礼貌地和沈妧喝了一杯酒。
沈妧则以茶代酒,干掉了一大杯茶水。
但水酒喝完,酒席间的气氛微妙地尴尬起来。
沈妧面色难堪道:“我似乎喝了太多的水,想……如厕,我先出去了。”
赫连玉丝毫不介意道:“你穿过右手边的走廊,看到的第一座房子后面便是茅房。”
沈妧捂着肚子离席,对赫连玉福了福身子,道了声谢,连忙跑了出去。
听脚步声越行越远,赫连玉忍不住道:“兄长糊涂,京都(身世)清白人家的女儿不足一千,也有百余,何苦和她……厮混一处。”
“太子殿下是否管的太宽了。”君焰罹小酌了一口酒,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却吓得赫连玉大气都不敢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这是君焰罹第一次叫他“太子殿下”,他们相处多年,他从未像此刻一样,害怕君焰罹会因此弃他而去,去辅佐其他皇子。
“兄长,玉知错了!”
君焰罹轻叹一声道:“错不在你,你起来吧。”
赫连玉却不肯起来:“兄长所作决定,向来都是正确的,确是玉僭越了,请兄长责罚!”
“你是大梁太子,我是大梁臣子,一个太子怎好向臣子下跪?
”
“若没有兄长,玉不会有平安登上太子之位的这一天,或许早就被皇家所谓的亲情坑害成了一缕冤魂,兄长对玉有再造之恩,当得起玉的跪拜之礼。”
在君焰罹心里,论难搞程度,沈妧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而第二就是这个认死理死客气死固执的太子爷赫连玉。
赫连玉不肯自己起来,君焰罹只好用内力把他抬起来。
赫连玉起来了还想找机会跪下去,君焰罹一掌按在他肩膀上,把他在凳子上按住了,道:“我说过,错不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坐着。”
“哦。”赫连玉心里有点委屈。
他还是怕君焰罹厌弃他,自己在心里琢磨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兄长,玉近来得到一个极好的东西!我叫人端上来,给你看看?”
不等君焰罹应声,赫连玉对着窗外连拍三掌。
不一会儿一个面容姣好的侍女,端着一只盖着红布的托盘进来了。
“兄长不必担心,她叫芷兰,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是我的心腹。”
说完,赫连玉又对那名叫芷兰的侍女说道:“拿出你的本事给豫王看看,要是搞砸了,本太子可给不了你好果子吃!”
“殿下放心。”芷兰魅然一笑,仿若把赫连玉的魂儿给勾了去。
在赫连玉看来,沈妧是倾国倾城,但没有赫连玉身上的这股魅力,看着没劲。
接下来,劲爆的来了,芷兰竟当着赫连玉和君焰罹的面,跳起了舞,而这舞并单纯,是那种跳一件脱一件的。
此间正值夏日,大家本穿的都不多,几圈下来,芷兰的身上就剩上面的抹胸和一条裤子了。
然而这还没完,芷兰跳着跳着,把托盘上的红布扯了下来,露出托盘上的一小坛酒,酒坛上有字,写着“女儿酒”。
这个时候,赫连玉还乐呵呵地给君焰罹介绍:“女儿酒,要闻过女儿香以后喝,才更美!兄长要不要尝一尝?”
“你要我尝?”君焰罹道。
“是啊,兄长
!尝尝吧!”赫连玉道。
君焰罹转向芷兰:“你呢,也想本王尝尝你的酒吗?”
芷兰媚眼如丝,勾魂摄魄,当然她不确定自己这份魅力能不能透过面具直达君焰罹的内心,但他既然这么问了,她当然点头称是。
恰在这个时候,沈妧破门而入:“都在尝什么好东西呢?怎么不叫我?”
君焰罹听到她的声音就立刻看了过去,没想到她出去的功夫竟换了一身衣服,长发红衣,手里还捧着一束野花,夜空为幕,衬得她竟也有千娇百媚的意味。